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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跳上一名兵卒冲着二人倒数。
倒数结束,被压制的壮汉也未能挣脱。
“哈哈哈,赢了!”
倒计时一结束,小小少年便放开压制,绕着校场欢呼狂奔一圈,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战绩。反观那名失败者则后仰着瘫坐在地上,胸口起伏,郁闷地接受调侃。
“大力啊,你不行啊!”
“这么个没断奶的小孩儿都能赢你?”
“肯定是他脚软了没力气……”
“哈哈,说了你不行就是不行……”
失败者听到这些调侃,郁闷又嫌弃地冲众人挥手,口中笑骂:“滚滚滚——你们给老子滚蛋!什么不行?老子行不行,平日一块儿去‘香水行’洗澡你们没看到老子本事?要不是今日吃坏肚子,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这小子,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了……”
摸摸被压制的地方,疼得嘴都歪了。
显然,一众兵卒不吃他这个理由。
更有一个营帐的兵卒调侃,话也损得厉害:“哈哈哈,吃奶的劲儿?人家断奶能有十年了吧?你小子才几天,脚软手无力就承认,兄弟几个不笑话你……”
那一伙儿围观庶民,特别是某个寡妇更是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笑容,车轱辘印子都印人脸上了,唯独获胜的小小少年还在玛卡巴卡,炫耀自己的获胜。
“哈哈,师妹师妹,你看我是不是能跟老师申请一下跟着沈君一起上战场杀贼寇啊?我都赢了,厉不厉害?”信使注意到获胜少年后,跟一名少年阿郎说什么。
少年阿郎警告道:“说了不要喊师妹。”
小小少年道:“哎呀,这不是习惯了嘛,再说喊一两句也无人说什么的……”
对方淡淡地道:“你别想出门了。”
信使循声看了过去。
少年阿郎一袭简单样式的青葱儒衫,腰间佩带香囊等零碎物件,其中最显目的便是那枚桃红文心花押,印纽更是非常少见的麦穗造型。这名少年阿郎身形虽然单薄,但站姿笔挺,在那名衣衫不整、浑身臭汗的小少年衬托下,别有一番儒雅随意风流。
眉眼精致温和,面貌秀气雅致。
信使嘀咕:“长得怪好看的……”
不都说河尹郡是穷山恶水么?
养出来的人也多是歪瓜裂枣。
虽说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少有长得很丑的,但昨日那名叫白少玄的俊秀阿郎、相貌秾丽的郡守沈君、这位秀气少年郎……光从外表来看,俱是顾盼神飞的妙人。
这河尹也称得上鸾翔凤集之地了。
信使正欲离去。
他想在浮姑城到处转一转,打发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治所官署打听情况。
虽然沈君说“至多两天”,但信使多等一个时辰也会心慌,担心鲁下郡守不住。
他需要找点事情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结果刚转身就被人注意到。
那名佩戴桃红文心花押的少年阿郎径直向他走来,信使也跟着停下脚步,行礼又主动报上家门,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少年阿郎还礼:“使者可有想去的去处?”
他问:“小郎是?”
小郎温和地笑了笑,自报家门:“主公帐下僚属林风,使者唤我‘令德’便好。”
“令德兄弟,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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