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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二十岁的半步感玄……而且你爹,居然是正儿八经的重楼境,还领悟了神通……”中年男子目光闪烁的看着巫金、巫铁兄弟两。
“在这穷得掉渣的破地方,快二十岁的半步感玄……最多四十岁出头的重楼境?呵,你当我蠢啊?”
四周二十几个敌人低声的咕哝起来,中年男子的话引发了他们心头的不安。
怎么看,巫家这父子几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破烂地方。
中年男子举起蛇杖,细长细长的蛇杖一点,尖锐的杖尾洞穿了巫金的肩膀。中年男子双手用力,巫金痛苦的呻吟着,硬生生被中年男子用蛇杖挑了起来。
“可是,我家老四……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他不能修炼……他对你们……无害……”
巫金双手抓住蛇杖,艰难的笑着。
浑身血水、汗水犹如小溪,顺着巫金的双腿流了下来。
巫铁瘫坐在地上,四周大大小小的水洼已经被巫金的血水染红,数百只圆形带触手的,柔美散发出白色荧光的小生灵吞入了血水,白色的身体同样被染红了。
“哥……”
巫铁毫无办法。
他没有任何力量。
眼前满是血色,浓浓的黑雾从血色中翻滚出来。
惨白的,巫战的脸,巫银的脸,巫铜的脸,无数惨白肿胀的面孔在巫铁面前翻滚。
时不时的,还有熊虎的脸,还有以前巫铁见过的某些惨白面孔不断在他面前浮现。
巫铁一声声的喊着巫金。
他知道巫金在为了他的小命在哀求敌人。
他知道巫金在为了他的小命而放弃拼命。
恐惧,无边的恐惧充斥着巫铁的每一个毛孔。
他想要尝试着愤怒一下……
愤怒就好像灰岩蜥蜴脚下的一小片夜光蘑菇,刚刚冒出头,就被灰岩蜥蜴沉重的身躯踏成粉碎。
没办法愤怒。
没有力量,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巫铁泪如雨下,他的面孔和巫金一样扭曲痉挛。
“哥……”巫铁大声的嚎哭着。
“你看,他是一个软蛋。”巫金向中年男子笑着,很艰难的笑着。
黑色的蛇杖上居然带着很强的毒性,蛇杖洞穿了巫金的肩膀,毒力腐蚀血肉发出‘嗤嗤’声。
一点一点黑色的脓血不断从伤口里喷出,巫金的笑容越发扭曲丑陋。
“他,是一个软蛋……一个只会哭的软蛋……他能把你们怎样呢?”
巫金极力的贬低着巫铁。
“兄友弟恭什么的,最讨厌了。”中年男子突然很开心的咧嘴一笑:“我最讨厌看到相亲相爱的兄弟了。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互仇杀呢?”
“我最讨厌相亲相爱的亲兄弟了啊。”
“兄弟什么的……”
中年男子单手挑着蛇杖,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锋利的短剑,慢慢的向巫金的心口刺了下去。
一边下手,中年男子一边笑看着巫铁:“小子……看啊,我要杀死你哥哥了。”
“嘻,心痛么?”
“伤心么?”
“绝望么?”
“那就大声的哭喊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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