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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点点头,侧脸看向正襟危坐的以诺伦为主的一众将兼职下级祭司的妻妾。
“诺伦,就像我们安排过的那样,我要你演奏。”
“是,只要是你交代过的曲子,我和姐妹们都能吹奏。”她笃定说。
“不仅仅是演奏,还有歌唱。”
“是哪一首?”
“就是它。《RossiaVithSvietaheimr》(罗斯我们的神圣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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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伦点点头:“还有吗?”
“当然还有,唯有这一首,它代表了我们罗斯公国。其他人吹笛子,唯有你。你的歌声最为动听,能直击所有人都心灵。”
“好吧。”
罗斯当有一首歌代表她的意志,或者是是所有罗斯人的意志。留里克并非音乐家,他倒是非常自然的将一首广为流传的旋律搬了过来。
那旋律本就是属于罗斯,开头便是标准经典的弹舌音,言简意赅将罗斯呐喊出。
至于歌词部分,留里克做了一番魔改以应对当前的局势。所以它还分成诺斯语罗斯方言、斯拉夫语伊尔门方言两种。
歌唱与奏乐是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诺伦将在这里将自己的本领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乐器太有限了,仅有的鹰骨笛和皮鼓可以构成经典中世纪音乐演奏模式,留里克目前手里只有这两种乐器。
至于竖琴,它的音量有限,并不是适合大庭广众演奏不说,罗斯公国手里也没有一台现货。
自己的妻妾都能做祭司,绝大部分祭礼就按照罗斯堡老家那套做。
仪式也顺理成章分成两个部分,首先是传统维京仪式,其次就是斯拉夫人的“火塔转圈圈”。
本地祭司一通“放弃治疗”的举措,留里克自觉得到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通过这场仪式拉进和本地斯拉夫人精神层面的联络。
他确信任何人都是愿意主动接受新奇的玩意,如果只是绕着火塔转圈,这种祭仪的确热闹就是娱乐性不足?
任何的祭祀活动都是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集会机会,它实质上成为一种娱乐行为。
那就让它真正的娱乐化!全新的音乐与歌曲必须通过这场冬至集会传递到民众的心中。
留里克顺利安排完仪式章程,木塔前的木桩搭建的船型祭坛也造好了。
罗斯人一来就必须讲个排场,也恰是罗斯王公有财力讲排场!
留里克曾获悉被自己干掉的丹麦大头目哈夫根,在决定报复新生的瑞典王国之前,当众处斩一百一十一名奴隶向奥丁祭祀。
人祭这种事罗斯公国在古老的部落时代是干过的,之后的几十年到现在显然没有做,至少故去的维利亚留下的“记事木板”没有在祭祀记录上有描述。
想来这种事和罗斯人长久时间弄不到奴隶有关。再到如今罗斯人走出逼仄的峡湾,一个异类般的公国冉冉升起,掠夺奴隶这种事已经没有必要,或者说有更聪明的手段不用白不用。
有五头母牛被选中为祭品,留里克实为花钱买下这些上年纪的母牛,牛主卖牛也很痛快。牛老了,已经无力产奶产犊,被宰食是命运,如今做祭品牺牲也很合适。
除了老牛为祭品,还有五十只最近几天杀死的鸡,一百条冻得硬邦邦的鲈鱼。
此乃动物祭品,亦有一麻袋燕麦作为粮食祭品,和一卷花纹布的特别祭品。
这种祭品力度本地斯拉夫人可没见过,留里克也知道这么干是一种浪费行为,特殊的日子他觉得有必要做。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整个白树庄园的民众走出家门,走出庇护他们的诺夫哥罗德木头城墙,构成浩荡的火把大军,沿着冰封的沃尔霍夫河走近伊尔门湖畔。
一座锥形巨木塔屹立眼前,夕阳柔光照着它成为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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