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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又一次缴获了欧塞尔伯爵的旗帜,此物再一次证明敌人身份——勃艮第人。
新一天的黎明,待晨雾散去,阳光照在河畔荒地上的一大片死尸,死者的尸僵状态都要结束了,面部与浑身都变得灰白。
现在天气不错,如果死者无人掩埋,再过一两天就会恶臭不堪。
深谙此道的罗斯骑兵考虑到此地是大军未来的营地,一片合适的河谷平原可布置一串营地,死尸应该在恶臭之前清理。
经过一夜的发展,由死尸构成的水坝已经造就一大片堰塞湖,阳光照得湖面波光粼粼,若是站在凡尔登城墙上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恍惚。
新一天开始,罗斯军再用缴获的炊具大肆烹煮麦子,继续烤食昨日割的驴肉。
他们吃饱喝足还舒服睡了一宿,过去一夜无事发生,只有堰塞湖静静地扩大面积,而且这个过程似乎还在持续。
收缴战利品的工作继续,开始有战士以缴获的战马为畜力,拖拉着缴获的马车,灰白死尸扔上去后运到河畔。
他们选在堰塞湖的下游、当着凡尔登城墙的位置,公然卸下一车的死尸于河里。
也有马匹拖曳死者到岸边,最终都是将之扔到马斯河。
马斯河虽不大,它其实发自于阿尔卑斯山西麓与孚日山脉南麓,无数小溪汇聚为这条河,最终在莱茵河入海口注入大海。
菲斯克确信马斯河会如此流淌,就是不知道死者会废了多少河鲈,如果下游的人们获悉他们是如此处理战死者的,还会堂而皇之捞鱼吃么?
因为现在,莱茵河口聚集着大量的丹麦人、瑞典人、挪威人、罗斯人,形形色色的诺曼人都在那里。
如同倾倒垃圾一般清理死尸,如此疯狂的举措惊得凡尔登居民瑟瑟发抖。
再一次!主教海尔杜因站在城墙上,他乔庄打扮得非常朴素,尤其穿上灰布袍子与敦厚石墙的色彩融为一体。他湛蓝的眼睛惊恐盯着河对岸的一切,看到大量野蛮人的骑兵在耀武扬威。
突然!如同旗帜的东西被立了起来,像是一块蓝白色的布绑在木杆上立在村子里的醒目处。
更多的木杆立起来,稍稍数一数,那些旗帜似有五张。
仔细看!居然是圣安德烈十字?!
主教使劲揉揉眼,再猛然瘫软坐下地上,他背靠墙壁,因恐惧而喘着粗气。
“罗斯人。居然是传说中的罗斯人。居然真的是他们!”
因为有关罗斯人的恶名,早又这几年在各地大主教间随着信件疯传。
北方圣人埃斯基尔对罗斯人有着褒贬不一的评价,起初的信件全是苛责,后期的信件却明确描述为“这群野蛮人有可能全部皈依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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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乌得勒支、梅茨、列日、美因茨、科隆,这些地方的大主教传递的信件,休想从中得到对罗斯人任何的溢美。
罗斯人被定义为“所有诺曼人中最凶狠的一群”,并斥责这群人到盗用了神圣的安德烈十字。
可是这一切罗斯军毫不在乎,手里没兵或仅有少量佣兵教士们,他们就剩下骂骂咧咧的臭嘴了。
通过旗帜,凡尔登主教断定了来者身份,那么下一步该如何?
城内民众惊恐万分,尤其是现在正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时期——春耕。
本来,勃艮第人大军出现,就惊得凡尔登附近村民逃向村庄。村民希冀勃艮第人赶紧离开,不曾想他们是不走了。
勃艮第人的确占领城外村子,逼迫村民逃到城内得到庇护。事实如此,就算当时维埃纳男爵声称不对其他村子不利,对勃艮第人不信任的本地高卢人农民,还是选择拖家带口去山区森林躲藏了。
超过十个大小不一的村子变得空荡荡,凡尔登附近超过三千名农民躲在山林里,他们隐匿自身存在就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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