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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单也是钱,我认为可以考虑用存单来抵农业税。老百姓的钱都是血汗钱,一分一角都是从土里刨出来的,都是从口里节省出来的。有的是为了娃儿读书,有的是为了养老防病,有的是为了娶媳妇,就这么贴一张纸在墙上,这些钱就完了。别说是一般老百姓,就是村社干部都想不通这事。”说到后来,晏道理已不是表演,而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侯卫东知道怎么对付晏道理,不慌不忙地道:“晏书记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没有管过基金会,对以前的事情不清楚也不负责。如今县里的政策没有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晏道理又换了一种表情,亲热地道:“我们来谈一个生意,这里有四万多块钱的存单,我卖给你,利息算你的赢头。”
以前基金会为了揽储,利息比同期银行利息高得多。侯卫东翻了翻道:“晏书记,你大大的狡猾,这是在转嫁风险。”
晏道理嘿嘿笑道:“刚才侯镇说过,基金会涉及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只要有存单,钱迟早能退,这话我同意。侯镇把存单买过去,根本不存在风险的问题,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你赚了钱,又帮村里解决了实际问题。”
“切,即使政府以后要支付存款,你以为利息还有这么高吗?如果算上通货膨胀,我不亏就算是好的,还谈什么赚钱。”
晏道理听侯卫东说得实在,道:“我大胆做个主,每张存单打个九折,这样你就有赚头。”
侯卫东又拿着存单看了一遍,这些存单多是小额存单,多数只有两三千,好几人的名字侯卫东知道,都是村里的刺头。
看了存单,侯卫东并不说钱的事情,又提起老话题,道:“晏书记,上一次你给我说修了红坝桥,村里的事情我就不用操心,现在桥修好了,怎么事情又来了?”
晏道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如果不是基金会突然被整顿,我肯定不会让你操心农业税和提留统筹,这次特殊。”
红坝村条石场正好结了一笔款子,有五万多元。侯卫东心道:“这钱来得容易,取之于红坝村,用之于红坝村,也算是做了好事。”但是,对于晏道理这种老奸巨猾的村干部,就算同意了这种做法,也要吊一吊他的胃口。
“四万多块钱,是一笔大数目,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要回去问问屋里的当家人。”
其话中之话,晏道理已是听得明白,他心中暗喜,道:“弟妹是大地方的人,肯定会同意,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别人都说晏书记是狗鸡巴抹菜油——又奸又滑,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样吧,我明天给你准确答复。”
晏道理听到侯卫东说起了粗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上青林的人都说你是疯子,我纠正一下,你是一个好疯子。这件事情办妥以后,红坝村的事情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两人在办公室随意扯了几句,晏道理喜滋滋地出了门。
侯卫东站在办公室看着下面的情形,只见晏道理出了门以后,就有一两个妇女站在他面前说了两句。晏道理走了一会儿,陆续就有二十多人离开大院,其中几人侯卫东虽然叫不出名字,却知道是红坝村的人。
“妈的,这个晏道理玩的是软硬两手。”侯卫东笑骂了一句。通过这事,他对晏道理的好感骤然上升,不管他的方法如何,至少他还是在真心为村里老百姓办实事。
追款
整顿基金会是涉及千万个家庭的大事,一时之间哪里解决得了。最初几天,侯卫东完全放下了本职工作,天天守在政府大院。
随着清偿组的深入调查,益杨县基金会的基本情况逐渐清晰。
在党政联席会上,粟明宣布了清理结果,道:“通过前一阶段的清查,得出了以下结论。在基金会的不良借款中,镇政府借款和政府担保的乡镇企业借款占大部分;政府普九及农民对公负担借款(挪用)九百八十九万元;加上乡镇财政和部门借款共达三千多万元;给个体、私人企业的贷款约有九百多万元;纯农户贷款只有一百七十万元不到。”
基金会已是一团乱麻,理不清,道不明,从不断发出的通报中,侯卫东明白了基金会的真实情况:“青林镇基金会呆账坏账比高得惊人,早就是资不抵债。全靠着政府的信用不断有人存款进来,这才维持了基金会的生存。只要没有存款,基金会马上就要出现问题。”
在清理整顿的大政策之下,基金会窘境立显,根本无法支付存款,必须要靠政府的输血才能还清老百姓的存款,仅仅是青林镇应付存单就有四千多万元。在益杨全县,这还算欠款较少的基金会,全县数字之巨大更是吓了侯卫东一大跳。1995年益杨县财政收入勉强突破两个亿,就算全县财政一分不用,要还清这个欠款就需要十年。
赵永胜高度关注基金会的清理整顿工作,道:“市政府将给益杨县贷款十亿,专门处理基金会问题。从青林镇基金会的情况看,属于资产质量不良,只要我们将质量差的资产剥离出来,然后由政府注入资金并入农村信用社,就可以彻底解决问题。”
“在积极争取上级部门资金的同时,按以前的部署不变,大家各司其职,共同应对当前的难题。”
6月7日,星期五下午,侯卫东已经在防守镇政府的第一线支撑了十几天,已是身心俱疲。3点过后,太阳在天空中发着毒辣的光芒,却也将守在场镇的人群驱散了一些,大家躲在阴凉处,都无心聊天。
侯卫东眼见着院子里只有稀落落的几个人,便来到了粟明办公室:“粟镇,你看我,已经被晒成了黑人,是不是各位领导轮流来守一守。”侯卫东把手臂露出来,手臂是棕黑色一片。这种棕黑色如果出现在海边,那就是美好日光浴的杰作,可是棕黑色出现在侯卫东手臂上,只能说明青林镇太阳毒辣。
粟明坐在办公室倒是一脸静气,道:“这是非常时期,我只能让能力最强的人把住第一关,否则镇机关就无法运行。卫东一定要理解,再辛苦几天,县里就有解决方案出来。”
侯卫东坐在办公室不走,道:“还是让钟镇长或是刘坤也来顶两天,我天天守在门口,脸上的唾液已有一尺厚了。”
粟明安抚道:“钟镇长每天要陪着清偿组,具体事情很多,唐镇长出差还没有回家,刘书记对基层工作不太熟悉,恐怕顶不住压力。你再顶上两天,等基金会整顿工作结束,我放你的假。”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侯卫东只得继续回去坚守岗位。
这时,党政办又接到县府办发出的紧急会议通知,赵永胜和粟明急急忙忙地朝益杨县赶去。
侯卫东在楼下守到了4点,又溜回到办公室休息,半杯茶没有喝完,农经站原站长黄卫革走了进来。
自从嫖娼事件发生以后,他被贬为农经站的普通工作人员,白春城一跃成为基金会主任。此时,黄卫革满身酒气,两只眼睛已经完全失神,他一屁股就坐在了侯卫东对面,摇头晃脑地道:“钟镇长,你要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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