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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寒烟静静的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张起灵完全的缓过神来。
“寒烟,这种功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额。。。。。。你被带到泗州古城放血之前,那一次我之所以能那么及时赶到,就是这样去的。
之前,这一把剑只能带我一个人,现在虽然能够带上你,但是只能在短一些的距离之内,太远就不行。”
张起灵看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银白色的剑柄紧紧的贴在腰侧,不知道的人,完全都想不到这是一把长剑,只会以为这是一个装饰品。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那么强大了吗?
“嗯,知道了,我们走吧。”
他们并肩走下面前的小山坡,敲响喇嘛寺庙的庙门。
吱吖——木质的庙门被从里面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贵客是歇脚还是借宿?”白白净净的小喇嘛问道。
张寒烟礼貌的对他行了一个佛礼,“劳烦小师傅,我们想要见一见德仁喇嘛。”
小喇嘛看着他们的穿着,又看向遥远的雪山,询问,“贵客,是从雪山深处来的吗?”
“是。”
“既然如此,那就请贵客跟我走吧。”
小喇嘛在喇嘛寺庙里面穿行,将他们带到寺庙的深处,一个看着年代久远的房门前。
咚咚咚——“上师,有两位从雪山深处来的贵客想要见您。”
“让他们进来吧。”年迈苍老的声音响起后,小喇嘛才轻轻的推开房门,让外面的阳光照进屋子里。
张寒烟和张起灵一起走进去,站在德仁喇嘛的面前。
德仁喇嘛睁开已经浑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们,那样的目光,仿佛是在透过他们,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想要见谁,那个人,已经等了你太久太久了。”
“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见她?”张起灵迫不及待的问。
与张起灵的急切不同的是,德仁喇嘛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在他的心里激起涟漪。
“在你来之前,我在这一间寺庙的最深处,准备了一样东西,现在看来,那样东西,是用不上了。
看来,那些把你带走的人,并没有蒙蔽你的心,如此,你们就跟着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她。”
喇嘛庙的深处,寂静的房间,躺在床上沉睡的女人,映入他们的眼帘。
屋子里面很暖和,即使是在这样严寒的冬日,屋子里的温度宛若阳光明媚的三月间。
白玛很漂亮,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不像是传统印象里面藏族人的肤色。
她并没有完全的苏醒过来,当藏海花的药性消失,她离死亡,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张起灵跪在白玛的床前,他抓着他妈妈的手,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不同于他对张寒烟和张也成的感情。
那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东西。
他说不清这种东西是什么,他只是感觉到他心里很难过,难过的窒息感仿佛要将他淹没似的。
张寒烟默默的站在一边,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这是他的母亲,等了他好多好多年的母亲。
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想尽一切的办法,只为自己争取到三天的时间,只是想要再见自己的儿子一面。
虽然不够,远远不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错过自己孩子的成长。
她错过了,于是,她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天,看一看他,摸一摸他,或者,轻声呼唤她给他取的名字。
小官。。。。。。
可最后,她却还是没能如愿。
一滴泪,从张起灵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的没入衣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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