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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舔了舔嘴唇,说:“我至今都记得公爵当时的表情,旁边是被剁的妻子,镜子里是他自己拼合而成的脸,地上全是血,旁边还有一位老得完全陌生的管家……啧。”
他斜睨着同样被捆的老管家说:“你是我见过最下得了狠手的人了,我第一次试图让自己脱离死亡都没有你那么干脆,还掉了几滴鳄鱼眼泪呢。”
“不过公爵也很让我意外。”
在巫医眼里,古堡人才辈出。
管家剁人像砍瓜切菜,一点儿负担没有。而复活的公爵也只惊慌了几分钟,就泰然接受了所有。
巫医说,古堡里的仆人们太多了,一个个复活太麻烦。他有办法让他们继续存在,不算活着也不算死去,就像困于古堡终身守卫的幽灵。
公爵对他表达了感谢。
巫医又说:“您的夫人怎么办?重新下葬?”
公爵找来一个大木箱,指使道格拉斯把艾丽莎装进去,回答说:“没关系,我可以时常邀请一些客人……”
“要是爱侣或夫妻,就像我和艾丽莎一样。”公爵说:“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道格拉斯会始终陪着我,对吗?”
道格拉斯附和:“我一直都在,我会为您物色最合适、最恩爱的客人。”
主仆两人出奇契合。
在巫医提出“复活以及不断更换身体都会受到诅咒,血肉尽失”时,他们毫不犹豫瞄向了卡尔顿山背面的小镇。
***
“诅咒是怎么转移的?”游惑钳着对方手腕。
巫医迟疑着不太想说,手指跟游惑较着劲,企图往后缩一些,起码离猪再远一寸。然而不论他怎么使劲,对方始终稳如泰山。
巫医脸都他妈憋红了。
“你怎么忍心对女人下这么狠的手?”他顶着修女的皮囊,质问游惑。
游惑无动于衷:“还可以更狠。”
巫医气结。
他趁着游惑离得近,死死盯住游惑的眼睛,硬的不行来软的,又企图蛊惑游惑:“这位漂亮的绅士,其实我还有很多——唔!”
话说一半,秦究膝盖往他背上一压。
巫医身子一塌,当场亲了猪一口。
“……”
秦究看了游惑一眼,要笑不笑地低头威胁巫医说:“迷魂汤灌错人了,这位漂亮的绅士现在很不耐烦你看不出来?不过比起他,我更坏一点。”
他低沉沉的嗓音响在巫医耳边,像个魔鬼:“剁一头猪,我没问题,剁你这个人,我同样没问题。你如果总这么不配合,恐怕连一整头猪都捞不到,我迫不及待想给你单拼一颗头。”
“猪羊双拼也可以。”
巫医:“……”
漂亮绅士跟魔鬼一唱一和,冷冷地说:“三选一,给你三秒时间考虑。”
巫医觉得他碰到了变态。
“3。”
“2。”
巫医立刻开口:“靠的食物和酒。”
“公爵为镇民准备的美食和美酒都是媒介,吃了这些东西,就约等于承诺要自我献祭,吃得越多,捆绑越深,越早受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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