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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示意禾念安到客厅。
何勋接过禾念安倒的茶,缓缓道:“傅璟忱既不是生理疾病,也不是心理疾病,但他就是会这样头疼,不过他已经好几年没发病了,最后一次发病好像是五年前,那次好像失恋了。”
她所理解的疼痛都有根源,不是生理就是心理。
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病。
“他发病的时候一般怎么治?”
“我给他催眠,睡一觉,让他放松下来,放下心里的执念,第二天就会好。”
禾念安心里一紧:“那如果没放下执念,第二天还是会痛?”
“是,小时候他可以痛很久。”
小时候?傅璟忱的病已经很多年了?
禾念安心里揪得一阵一阵的疼。
上次傅璟忱运动的时候他说预防抑郁症,他是怕得这样无解的病,再加上抑郁症,他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原来他一直跟身体抗争。
“那他的病是怎么得的?”
提到这个,何勋就不想说下去了。
看着禾念安那乞盼的眼神。
何勋想想还是说了。
“他刚开始没有头疼的毛病,小时候他妈妈不管他,小男孩渴望母亲的陪伴,有一次他头疼,他母亲居然破天荒的留下来陪他。”
小时候保姆一段时间就换一个,从小就缺父爱,母亲也不管。
无法建立亲密关系。
他小时候很渴望得到母亲的一个拥抱吧。
“所以他想要妈妈陪伴的时候,就装病?”
何勋摇摇头:“小时候可能是装的,装着装着,心里默认是真疼了,毕竟如果不是真的疼,玉明董事长是不会留下陪他的。”
“可是后来玉明董事长觉得有点频繁,就带他去检查,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就知道他是装的了,从那以后,傅璟忱再也没能留下玉明董事长,只要玉明董事长离开,他就会头疼,后来严重到,他一旦跟某个保姆建立亲密关系,这个保姆被换走,他就会头疼。”
禾念安心尖都在疼,她似乎看到那个渴望爱的男孩。
“所以……”
何勋接着她的话:“所以他一旦感知被抛弃,他就会头疼,甚至有时候头疼到自残。”
怪不得一旦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问题,他会反复强调让她不要离开他,他会疯掉。
他说的疯掉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他真的会这样。
她的原生家庭不幸,但她有妈妈。
他有爸妈,却活得像是没有爸妈。
想起大学的时候,她第一次坐他的车,她在他面前接过妈妈的电话。
那一通电话开始,他对她就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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