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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缺爱的少女在年幼时或许都历经过一段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而安隅也不例外。
赵家的那点事情,徐绍寒若是真心想查,似乎也并非难事,但难就难在,赵波口中的当年,是许多年之前,且多年之前知晓这件事情的人被彼时的赵家老爷子都弄走了,大有隐姓埋名的味道。
这其中,蕴藏着的应当不止是个人恩怨。
赵家老爷子当年在首都亦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扛着抢耙子且活到九十多岁高领的人,没几分狠厉的手段,对不住他那身铮铮铁骨。
那年夏天,隐约听闻过赵家一些传闻,但也只是隐约而已,随后不久,随风消散。
今日、赵波提及,徐绍寒恍然发现,他的太太身上,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家的家底和门楣,养一个继女实乃轻而易举之事,可如今~徐绍寒突然发现,这其中暗藏了许多秘密。
这夜间,安隅与徐绍寒自然是少不了一番争吵。
赵波走后,他们也告辞离去。
徐绍寒遣走了叶城,亲自驱车,临上车前,她拉开后座,却被男人大掌过来摁上了车门,头顶上方随之而来是男人凉薄带着几分不悦的嗓音;“我没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语罢,他绕过车身往驾驶座而去。
见安隅跟二五八万似的杵着不动,隔着车身拧眉望着她,半不爽半无奈;“副驾。”
她撩了人一眼,不知是不想在总统府跟他吵,还是就是不想跟他吵,转而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一路上,相继无言。
五月中旬,恰逢首都郊外公园牡丹盛开,又正逢周末,路上交通自然不如以往便捷。
徐绍寒本是一身正装在身,许是堵车堵得心烦意燥,男人伸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解着扣子。
半晌,车子未动。
又大抵是觉得车内空气静谧的厉害,他主动开口跟安隅搭起了话;“你准备就这么跟我僵着?”
回来第三日,二人基本不交谈,一开口便是争吵。
与他而言,开口便是死罪。
昨夜晚间临睡前,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这三天,比他这三十年受得气都多。
安隅靠在副驾上,视线向右方望去,并未准备同他搭话。
“人这一生,开心是一辈子,哀伤也是一辈子,我决定娶你的时候就想真心跟你过下去,你何不在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徐绍寒此话不假,他决定娶安隅的时候,便做好了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准备,徐家虽为名门显赫,有些古老思想,但对于婚姻,不能出现任何污点,离婚这种事情,徐家历年来都未曾有过,自然也不可能在他这里坏了规矩。
“犯了错的男人是否都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祈求人原谅?”
“、、、、、、、、”徐绍寒被怼住,望着安隅好半晌都未在吱声。
“我是在诚心诚意的跟你交谈。”
“还诚心诚意?您知道这几个字怎么写不?你哪里表现出了你是诚心诚意了?低个头认个错就完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犯错、认错是必要流程,谈不上诚心诚意,你是成年人,徐董。”
还未待徐绍寒张嘴,她再度道:
“你把我扔在磨山的时候是否想过这个问题?你徐绍寒是谁?能坐上徐氏集团领头人的位置,会傻到想不到此事的影响?你徐家手段通天,却任由绯闻将我压迫,是想借机打压我?还是压根就没想管过我死活?你徐家多年来都未曾出过什么绯闻,而你的新婚太太在新婚第二日却绯闻满天飞,你徐家人可真舍得下本,不要脸也要踩我两脚。”
安隅一连多个问题劈头盖脸扔过来。
有人说,当老板久了,身上会有一股子强势感,不容他人置喙的霸道。
可当一个强悍惯了的老板碰上一个能说会道一开口就怼死人的律师,主场似乎立马就变了。
他头疼。
确确实实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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