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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抬头瞟了一眼牛总管,低垂着脑袋将牛总管的所作所为和盘托了出来,跟谢禹所说相差无几。
待黄二说完,三长老压根儿就不给牛总管辩解的机会,直接反手一抄,瞬间将牛总管控制住,将后者绑了起来,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快捷,无丝毫停顿,足见其修为了得,起码先天期以上修为。
绑了牛总管后,三长老拍了拍手,面无表情道:“老夫念你是二长老之妻弟,就不亲自追究你干涉之罪了,将你交给家主老兄处置。”
说完转头看向和兴,厉声道:“和兴,你执勤期间擅离职守,欺骗同伴纹银,影响极其恶劣,予以罚银两千两,并废除修为,逐出邬家。”
一听到“废除修为并逐出邬家”,和兴面如死灰,当众瘫软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如一条死泥鳅般,看似可怜到极点。
谢禹见此于心不忍,瞟了一眼躺在一旁乱叫的牛总管,只见他口中不断的喊着“我不服,你凭什么绑我”之类的话语,脑海中当即闪现一念头:“三长老,依晚辈来看,和兴作为一守卫,还不至于有这么大胆子擅离职守,去诈骗同伴。”
三长老闻言,双目中精光一闪,脸露好奇道:“小子,你想替他求情不是?”
谢禹轻笑道:“回三长老,晚辈并非替他求情,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晚辈想三长老应该比晚辈更了解和兴的为人,加上他一直掩盖牛总管前来的事实,只怕他有替人背黑锅的嫌疑。”
三长老闻言目露赞许,捻须轻笑道:“小子,小脑瓜子挺灵光的嘛,能通过事情表面推断出本质。不过光有这些,似乎还不够吧?”
“三长老,晚辈还未说完呢。邬家人都知道,晚辈跟牛总管积怨颇深,他指使和兴诈骗同伴,然后将这罪名嫁祸于晚辈,这种可能不是……。”
“谢禹,你这小畜生不要满嘴喷粪,老子何曾收买和兴嫁祸你了。”听到谢禹竟敢当众败坏他的名声,牛总管气急,张口大骂道。
谢禹转头看向牛总管,沉吟了片刻,满脸讥讽道:“牛总管,怎么?做贼心虚了吧!”
牛总管挣扎了片刻,大口喘着粗气,咧咧道:“小子,没想到你比老子还狠,竟使得一手阴谋诡计,老子常年猎雕,没想到被你这雕给啄了。老子要跟你当面对质!”
“对质就对质。”
接下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决定找和兴当面对质。
三长老看在眼里,甚是怪异,这其中必有一人撒谎,他试图从两人表情看出写端倪,却无果而终,最终只能去问和兴。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名字,和兴绝望的眼神里有了些许活力,待听清楚三长老的话语后,他脑海中登时灵活了起来,目光快速在几人身上浏览了一遍:
但见牛总管一脸愤慨而又略显颓丧,而谢禹看似风轻云淡,黄二则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两个同伴则紧紧盯着自己的口袋,三长老方圆脸上漠无表情。
情势已然明朗,想依靠一己之眼力挽狂澜,似乎不太可能,倒不如顺水推舟、给人一个锦上贴花来的实际,说不好还能减轻自己的罪责,暂且逃过一劫再说。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和兴似千斤重般慢慢的抬起手来,缓缓的指向谢禹,嘴唇微微张了张,但见后者一脸淡然,接触到后者眼神时,一股莫名的冷意油然而生。
目睹和兴指向谢禹时,牛总管满脸惊喜,酒糟鼻快速的喷射出两条粗白气流,皱褶的眼角间,不知不觉中挂上两滴晶莹。
接下来的一幕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打了牛总管一个措手不及,但见和兴猛的一转身指向自己,斩钉截铁道:“回三长老,是牛总管收买手下,嘱咐手下栽赃嫁祸,还请三长老看在手下受人指使的份上,绕我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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