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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觉自己胸前微有寒意,似乎衣襟透风,寒风寻隙而入,慢慢低头一瞧,恍如白玉雕成的面庞陡然升起两朵红云,本是带着笑意的双眸陡然变色,羞愤的狠狠瞪着萧月生,大有一言不合,拍手而起的趋势。
萧月生双肩微耸,苦笑着解释:“那和尚的掌力厉害,在下亦是无法可施,外衣又垫在你身下,实在无物遮掩,张掌教见谅!”
张清云面颊酡红,低头看了看,觉其余衣衫倒还整齐,暗暗吁了口气,眼睛转向别处,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把外衣盖到我身上!”
她心中羞恼,身上陡然散出凛凛的威严之气,是上位者不知不觉中养成的气势,带着吩咐的居高临下语气。
“不行!”萧月生断然否决,气势对他来说,如春风拂过磐石,毫无影响,“你身上有伤,不能挪动!”
张清云的气势令萧月生本是温润随和的气质忽然消失,浩如天地的威势陡然出现,压得张清云胸口一滞,浑身寒。
这时她才醒觉到这位萧庄主高深莫测的武功。
张清云又羞又怒,冷傲的性子一,胳膊一动,便要爬起。
萧月生眼疾手快,在她胳膊刚伸直,尚起未起之际,虚空一点。
张清云顿觉身体一麻,重重跌倒,后脑撞在地上,扑通做响,直跌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眼花,眼睛看不清东西,只能恨恨的瞪向萧月生的方向,体内湿润的气息忽然停了下来,令自己胸口疼痛加剧。
萧月生大是后悔,不该这般粗暴,只是他分外受不得别人命令的语气。
但本是泛软的心,见到张清云冷冷的目光时,却又硬了几分,平静的注视着她。
“莫要胡闹!……萧某在你眼中,便是那好色之徒?!”与张清云对视良久,萧月生面沉似水,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张清云只觉胸口闷疼得厉害,对面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令自己屈服的力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只是冷傲的性子支撑着自己,冷冷的瞪视着对方。
萧月生气势一收,他觉察到了她身体的痛苦,便不为己甚,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几句话之间,两人原本温和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变化之快,令人慨叹不已。
张清云两个弟子皆侧卧于地,微蜷**,两臂微拢于胸前,姿态曼妙,以萧月生的眼光,一眼便可看出,裹在宽大道袍之下的玉体皆是玲珑有致,此时两人已经呼吸平稳,面容宁静,宛如酣睡。
萧月生这才猛然感觉,自己这般坐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合适,在外人看来,身边躺着三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能颇觉香艳吧,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三人全是身着道袍,看起来便有几分不雅之感。
他本想起身,以避嫌一番,免得越来越近的小姨子小舅子看得浮想联翩,但转头看到张清云仍是羞恼的目光,他原本恼其狗咬吕洞宾的心情忽然褪去,倒有了几分戏弄的兴致。
萧月生食指在短衫袖口一划,如若刀削,一片衣袖飘然下落,被萧月生一手抄住。
“张掌门,在下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对自己指手划脚之人,只是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只好勉为其难,暂且用它替你遮掩一番。”
萧月生挥了一下手中白布,沉着脸随口说道。
说罢也不管她什么神情反应,便向张清云的高耸胸脯按去。
“住手!”张清云忙叫道。
萧月生单手停在空中,有些冷冷的望向她。
随即又将手掌伸了一伸,与她胸脯靠得更近。
“请等等。”张清云大急,略带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泣意,倒令萧月生大生罪恶之感,自己这倒有些趁人之危了。
他将手停了下来,眼角带着几分笑意。
“我……我自己来。”张清云虽是羞恼,却只能温声说道,心底甚怕把他再次激怒,令他不管不顾,自己如今如板上肉,无力反抗。
萧月生原本便是虚张声势,吓她一吓,见已经煞住她的傲气,令其眼眶微微泛红,也不再相逼,否则真的有些过分。
他虚虚一弹,张清云**道顿时解开,那股温润的内息再次流转于体内,所过之处,舒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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