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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收留了我等,是夫人给了我等温饱!
又没让你杀人,你装什么妇人之仁?
这次咱们手里不沾血,等下都捅自己几刀,就说是遇见了盗匪,回去复命便有二十两银子拿。
都给我清醒一点,别在这个时候给老子犯浑!”
那名家丁被他说的低下了头,只得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客栈的茅房内,顾诚拉开门走进去,顿时一股骚臭之气扑鼻而来。
那茅房不大,除了蹲坑,便只有两三个人站立的空间,地形比顾诚想象的还要好。
心念一动,黑玉空间内的心鬼被他放出来,倒挂在了茅房的顶部,顾诚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精力在不断的消耗着。
强行压下自己躁动的心跳,顾诚握紧怀中的匕首,不断的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再冷静。
机会只有一次,而且他还在赌,赌两个人不会同时进来。
茅房外,韩亭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眉道:“在茅房杀人这还是第一次,真晦气,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我的黑僵臂解封一次,尸毒入体便要重一分,杀这种小角色不必这般浪费。”
乌千行的声音沙哑低沉,犹如碎石摩擦,十分别扭。
韩亭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还发什么毒誓,此生虽叛出乌家,但却不杀乌家之人。
不杀乌家之人,你上哪去找完整的截脉炼鬼法压制尸毒?”
一边说着,韩亭一边漫不经心的拉开茅房门走了进去。
那茅房门还拉着一根牛筋,随着韩亭走进去,立刻回弹关上。
在韩亭进来的一瞬间,还没等他说话,顾诚便问道:“我婶娘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给双倍!”
韩亭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没用的,干我们这一行也要讲究职业道德的,况且我们可知道你的情况,你可没有……”
还没等韩亭把话说完,倒悬在房梁上的心鬼便已经落下,贴在了韩亭的身后,隔着血肉撕咬着他的心脏!
“啊!”
“啊!”
两声惨叫传来,顾诚在韩亭惨叫之前,却发出了一声比他还要凄惨的吼叫,直接盖过了他的声音,同时怀中的匕首对准韩亭的胸口径直插过去!
心鬼噬心究竟有多痛?那种疼痛顾诚经历过,甚至可以痛到让人发狂甚至是晕厥的地步。
韩亭是修行者,但他还没修行到可以无视这种痛楚的地步。
所以韩亭甚至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如此近的距离,顾诚的匕首毫无阻碍的插入韩亭的胸口,‘噗哧’一声轻响,一缕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散发着腥热的味道。
匕首插入胸口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鬼噬心的疼痛,所以此时的韩亭甚至没有丝毫感觉,但他却能察觉到自己生机的流逝。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连剑都没拔出来,就死在了这么个小角色手中。
顾诚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双手当中,青筋暴起,疯狂扭动着匕首,彻底将韩亭的心脏搅碎,同时嘴里不住的发出惨叫声。
精神力在不断的流逝着,眼看面前的韩亭没了生机,顾诚立刻将心鬼收回到玉佩空间内。
韩亭的尸体倒在地上,顾诚立刻拔出他手边的长剑,将他的身子抵住茅房的门,长剑插入后心。
第一次杀人的恶心和不适顾诚已经没时间去感受了,眼下成功了半步,但最后这半步才是关键!
门外的乌千行听着茅房内传来顾诚的惨叫,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韩亭到底在干嘛?虐杀那小子?
干他们这一行的,手里面没有干净的,但他们是杀手,又不是变态,除了个别几个有特殊癖好的,大多数都是痛快利索的杀人拿钱。
韩亭也是如此,他应该没有这种癖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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