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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月光将庆安的身影拉得很长,黑色的袍子,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表情,在中年男子眼前,犹如要他命的恶鬼。
“逮到你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是无辜的,求您放过我。”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得额头。
黑夜中,庆安眸子森冷眯起,缓步上前拎起中年男子后衣领往回拖拽。
……
“主子,人抓回来了。”
中年男子被扔在冷硬的青石路上,摔的发出闷哼声,还不及爬起来,一双用金丝绣着蟒纹的短靴映入眼帘。
“自已说,还是打一顿再说。”男子声音冰冷至极,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恐怖,让人心生惧意。
“说,说什么。”
后背突然被一股大力碾压,他连抬头都做不到,脸皮紧紧贴在地上,几欲变形,那股大力似乎要踩碎他的脊骨,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大侠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大侠放小人一条生路。”
背上的压迫终于挪开,男子像是突然得以呼吸的濒死之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将头顶上方男子的容貌看了个清楚。
立时浑身僵硬发抖,慌乱恐惧的重新跪稳了身形,“四,四,四皇子。”
萧渊转身回到了书案后,“若是你的交代能让我夫人开怀,饶你一命,也并非不可能。”
“四皇子想知道什么,您尽管问,小人一定全都交代,全都交代。”
“庆安。”萧渊冷冷开口,庆安立即上前将中年男子拖了下去。
不过一刻钟,书房再次被推开,庆安手中拿了一本账本回来,“主子,他都招了,皇子妃让调查的两百两银票就出自申府,申允白怕事情败露,派人去钱号抢夺账本。”
“方才那个男人,是银票的经手者,申允白怕明日出岔子,给了他银子让他离开京城,不想半路却又派了杀手。”
萧渊接过账本翻阅了一会儿,幽深的墨眸微微眯起,“人怎么样了?”
“交代的很干脆,就给关地牢里了。”
“呵,既是要永绝后患,申允白又怎会选一个如此贪生怕死之辈。”账本被他随意丢弃在书案上。
“主子的意思是…”
“时辰不早了,皇子妃该休息了,账本明日再交给她,你且收着吧。”
“是。”
萧渊离开书案,准备回梧桐苑,迈出书房门那刹那,他突然转过身吩咐,“连夜去查查,那醉春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
第二日,清晨。
模模糊糊间,沈安安半睁开眼,瞧见背对着自已,正在系腰带的男人,宽肩窄腰,脊背挺拔。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瞬间清醒,“你是要去大理寺听审吗?”
萧渊睨了她一眼,点头发出一声“嗯。”
“我可以去吗?”沈安安抿着唇,眸子晶亮。
“昨日不是说了,那是另外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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