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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贝尔就这样和布莱克莱弗利并肩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许久,许久。
泰迪一贝尔看到了弟弟紧绷的肩膀总算稍微松弛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家里走去。
纽约的夜空总是看不到星星,也许因为高楼大厦遮挡了夜空,也许因为城市浓重的雾气掩去了星光,也许因为璀璨的都市夜景夺走了星星的光芒。今天晚上也是如此,如墨的夜幕上,只能零星地看到一两颗星光,在厚厚的云层后面挣扎着释放光亮。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吗?”埃文一贝尔开口了,没有看身边的布莱克一莱弗利,依旧看着头顶上那被摩天大厦分割成豆腐块状的天空。
“我记得你当初去参加鹰岩音乐节时,我问过你这个问题。”布莱克一莱弗利记忆也好,两年前的事依旧历历在目,回想起来,那一回公路旅行也确实是永生难忘。“当时你回答说,因为你想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布莱克莱弗利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由笑》了笑“你还说,知音一名足以,盲从万名嫌少。
埃文一贝尔回头看了看布莱克一莱弗利,那嘴角的笑意清澈可人。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凌晨四点的纽约,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知音。”埃文一贝尔扯了扯嘴角,有点苦涩,有点无奈,也有点沉重“是啊。音乐也好电影也罢,我总是希望,可以让人有所共鸣。音乐和电影只是一种媒介,最重要的,是传达内心的感受。欢快、喜悦、悲伤、痛苦、释放我们总是可以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荣幸。”
埃文一贝尔知道,归根究底,这其实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娱乐圈,娱人娱己,利益至上,所有的人气、追捧、关注最终都可以换算成为利益,他的梦想终究只是小部分人的想法。所以他成立了十一工作室,走上了独立音乐人的道路开始在独立电影的轨道上行走。
之于埃文一贝尔来说,商业与否、流行与否,他都不介意他只希望能够实现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即使只是一个梦想。
“我不奢望媒体会相信我,因为他们就是需要爆点,即使发现了真相也不见得就会报道:我也不奢望网么会相信我因为他们就是人云亦云,凑凑热闹:我只希望,那些真心喜欢我音乐的人,可以从我的音乐里听到我〖真〗实的声音。这些真心喜欢音乐的人才是我制作音乐的初衷,没有了梦想,十一工作室什么也不是:没有了知音,其实我什么也不是。”
埃文一贝尔的声音很平缓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俞伯牙与钟子期这对知音,后钟子期因病亡故,俞伯牙悲痛万分认为知音已死,天下再也不会有人像钟子期一样体会他演奏的意境所以就破琴绝弦,终生不再弹琴。伯牙绝弦,知音难求。
也许,自己试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知音,在商业横流的娱乐圈说什么“知音一名足以,盲从万名嫌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事实上,正如伯牙绝弦的想法一样,没有知音,演奏的价值就不复存在了。也许他不需要知音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他心中的梦想却需要那片舞台才是完整的。这种心有戚戚然的感觉,埃文一贝尔今天终于体会到了。
“你是我站立的理由,你是我歌唱的理由,你是我活着的理由,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呼吸的理由,娄双膝跪地恳求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埃文一贝尔轻声哼唱着,旋律轻快而活泼,歌词却恳切而哀伤,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子期逝世时,伯手的心中是否就是如此想的“不要离开”可惜子期还是离开了,所以伯牙破琴绝弦,终生不再弹琴。
听着那轻快的旋律,淡淡的忧伤在午夜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就连洒落满地的奶黄sè路灯灯光都变得隐隐绰绰起来,布莱克莱弗利知道这是埃文一贝尔有感而发,她知趣地没有开口问任何问题。看着身边男人平静的侧脸,布莱克莱弗利知道,这次事件固然是打击连连,但真正的致命一击,却是歌mí们的背叛,这些自诩为知音的人,就如此简单干脆地辜负了埃文一贝尔,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不要离开(don'tleavemePSPS),是一句恳求,也是一句忧伤,更是一句心灰意冷。旋律轻快,内心的热情之火却已冷却,哀莫大于心死,那种弥漫在旋律之间、穿棱在“不要离开”这一句恳切之间的忧伤,铺天盖地,将空气抽干,令人窒息,就连想哭都哭不出来。
沉默,在浓鼻的哀伤之间穿行布莱竞莱弗利只觉得鼻酸至极,却眼睛干涩。那种当遭遇到了全世界的背叛时,眼泪已经流不下来的情感:当悲伤到了极致时,笑容反而漾了起来的讽刺:当心灰意冷到想放弃时,声音反而轻快起来的极致:在这一阕旋律之中,在埃文一贝尔那清澈到透着丝丝凉意的嗓音之中,布莱克莱弗利亲身体会着。
音乐,的确就是一个人的灵hún,它可以代表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所有情感。布莱克莱弗利听懂了埃文贝尔,正因为听懂了,心情才越发沉重起来。
“生如夏huā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布莱克莱弗利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仅此一句,却让埃文贝尔lù出了惊讶的表情。
面对埃文一贝尔看过来的惊讶眼神,布莱克一莱弗利淡然地笑了笑,她相信,千言万语也抵不过这一句话。眼前的男人,他的骨子里就是桀骜不驯的,他是不会低头服输的:就算有歌mí背叛这个坎,彼也终究会想通,把所有包袱都丢下,继续过着他狂放肆意的生活。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所以,布莱克一莱弗利相信,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埃文一贝尔明白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认识布莱克一莱弗利如此久了,埃文一贝尔第一次发现,其实她是了解自己的,也许知音还称不上,但两个人的想法却是何其相似。
“走吧,辛德瑞拉,公主殿下要回旅馆了。”布莱克一莱弗利站了起来,拉了拉肩膀上的外套,对着埃文一贝尔lù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埃文贝尔笑了笑,也站了起来。和布莱克莱弗利并肩而行,两个人的身影在深夜四点半的路灯下,拉得老长老长。
送布莱克一莱弗利回去之后,埃文一贝尔回到家时,已经四点半多了。再有半个多小时,天就要méngméng亮了,一个不眠之夜就要如此过去了。
路过泰迪一贝尔的房间时,里面传来的声音显示着他也是一夜没睡。
“我说了,这不适合埃文。”泰迪一贝尔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彷佛之前已经重复了许多遍,被对方逼到无可奈何一般“按照惯例、按照常理、按照世俗……这些说法,都只是普通人的个人感官,要让埃文去做这件事,不可能……”这让埃文一贝尔的脚步放了下来,这两天谈到自己的事,还能有什么,肯定是关于海蒂一méng哥马利的事。埃文贝尔敲响了哥哥的房间门,推开门走了进去,泰迪一贝尔见到弟弟回来了,就对着电话说道“好吧,我会和他提提的。”说完,泰迪一贝尔就将电话挂了。
“北,刚才是大卫。”泰迪一贝尔也没有迟疑,直接就说道“他希望你装可怜博取同情,走示弱路线。”
这话让埃文一贝尔不由莞尔,要不是现在实在不是哈哈大笑的心情,埃文一贝尔早就笑到地上去了,尽管如此,在埃文一贝尔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抹笑容。
看弟弟这个表情,泰迪一贝尔就知道,正如他所说,这不是埃文一贝尔的个xìng,他是不可能依靠这种示弱手段去博同情的,这样只会让他沦为和海蒂一méng哥马利一样的水准。所以,泰迪一贝尔对于大卫一格林布拉特的这个提案直接就拒绝了。大卫一格林布拉特,他对埃文一贝尔还是不够了解。
“méng哥马利从昨天下午开始参加节目的直播,大卫说刚才的深夜节目她还出现了,在节目上一直落眼泪,效果似乎不错。”泰迪一贝尔简单解释到,想来大家都是一夜无眠,在关注看事件的发展“她前后已经参加了四个节目,我们在网络上放出风声占据的优势,méng哥马利在一点一点往回扳。所以,大卫才觉得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
埃文一贝尔却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长舒了一口气“不用太过担心。如果事情能够有所转机,自然最好,没有的话,我们就等待纽约〖警〗察局还我一个公道,到时候事情就会得到解决了。至于那些离开的人…”埃文一贝尔想到了刚才轻哼的那首“不要离开”嘴角的笑容终究还是有一些苦涩,知音难求。
“那就让他们离开吧。”
伯牙为了子期破琴绝弦,是因为子期是伯牙的知音,但那些轻易就背叛他的歌mí,却不是。他埃文一贝尔又不是拿的起放不下之辈,这个美好的世界他能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就算没有了现在的歌mí,他依旧可以做自己喜欢的音乐,依旧可以拍自己喜欢的作品。
他生如夏huā的人生,可不会因为这一点点挫折就停止步伐!
关键时刻不断情节,稍后还有一更,呵呵。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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