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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都快被污水泡烂了,女侠救救我吧!”
……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犯人朝我伸出的手,好不容易才走至水牢的尽头。
最后一间牢房中,容忌手脚被锁链束缚着,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白衣已经被血色所染,斑斑驳驳一片,不见丝毫美感。
我推门而入,躺着污水朝他走去。
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深不可测。
“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容忌只字未提自己的处境,脸色苍白地如同一张白纸。
“为什么不反抗?”我冷冷地看着他,挑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惨白到透明,薄如蝉翼的脸皮,心下顿生一丝气恼。
我心里清楚得很,即便他身受重伤,对付祁汜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他非将自己搞这么狼狈,在水牢里苦苦受着,无非是想让我心疼而已。
“歌儿,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容忌低声呢喃着。
“你的觉悟,来得太迟了。”我淡淡说道,“你最好别整苦肉计,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我确实还会因你受伤而心疼不已,但这不代表我能对你说过的话释怀。”
我用冰凌剑砍断了容忌手脚的锁链,“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容忌起身,抱住正欲往水牢外走去的我。
“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容忌的手臂越收越紧,仿若要将我揉进体内般,勒得我喘不过气。
“消气?你不可能的。我心眼小得很,你说要放弃我,我就能将这话记上一辈子!”我捶着他的胸口,费了些神力才得以挣开他的怀抱。
我淡淡扫了一眼他血迹斑驳的衣服,并未料到自己那两掌会将他伤这么重。
小乖睡醒,带着几分迷糊,依旧在小声啜泣着,“父君,你身上疼不疼啊?小乖好心疼,呜呜呜……”
“不疼,小乖别哭。”容忌将手搁在我肚子上,轻声安慰着小乖。
他看起来温柔至极,声音中自带一股电流,让我不自觉沦陷其中。
不行!这一定是他的美男计!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愤愤道,“你都能怀疑我和祁汜有一腿,怎么不去怀疑小乖也是我和他所出?”
小乖急了,扯着嗓子喊道,“父君,你可不能不认小乖呀!”
“怎么会?”容忌将我圈禁在怀里,轻轻摸着我的肚子,安抚着小乖的情绪。
我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推至一边,“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别怪我出手伤你!”
他握着我的手,手中突然传来一股奇特的电流。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魍魉梦境中,被魑魅握住手窥探记忆一般。
我讶异地发现容忌的瞳孔中,闪过我身陷漠北王宫的画面,气愤地将他推开,“就这么不放心我,非得窥探我的记忆?”
“我只是想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容忌收回了手,亲眼目睹了我这几日的遭遇,眼里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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