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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芯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气场大变的皇甫轩。
她大概是觉得皇甫轩忽然变得如此温柔不太习惯,因而费劲地挣开了他的束缚,跌落在地。
“我记起来了!死骗子!你强行同我授粉还不给钱,炖了我的元宝哥哥非逼着我吃,还将我肚子里的小元宝摔没了!”花芯怒极,伸出细弱的胳膊捶打着皇甫轩。
“够了!”皇甫轩反手擒着花芯的双手,但这次并未对她动手。
花芯瘪着嘴,偏头看向我和容忌,忍不住嚎啕大哭,“歌儿,金主!死骗子好凶,芯芯怕!”
“花芯,你给我听着!”皇甫轩腾出一只手,捂着花芯的口鼻,随后沉声说道,“往后,授粉我会给钱,你想生多少个小元宝我都陪着。”
“啊咧?”花芯沉思了片刻,怯怯问道,“你这么穷,给得起吗?”
皇甫轩满头黑线,重重得应着,“嗯。”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可不能为了芯芯去劫掠人家的钱财,这很丢人!”花芯如是说着,乖巧地搂着皇甫轩的脖颈,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平静如初。
“嗯。”皇甫轩沉声应道,旋即带着花芯转身离去。
我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开口询问这花芯,“花芯!你当真愿意跟他走?”
花芯虽爱财如命,但亦有底线。皇甫轩炖了她的元宝哥哥,草菅萝卜命,花芯定然没这么容易原谅他。
花芯闻言,回眸同我挥手阔别,“歌儿,一定要跟随自己的心,一定一定。歉疚不是爱,倘若有一日,你将歉疚当成了爱,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皆会陷入万丈深渊,永无出路。”
“芯芯?”我愕然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过去几十万年的记忆并没有随那阵风散去。
她凄然一笑,别过了头,再无言语。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若是知道今日一别即是生离死别,我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去。
“歌儿,头还疼么?”
容忌担忧地看向我,将我随着花芯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碍事,许是脑袋进水了。”
“………”
容忌满头黑线,显然不信我的说辞。
下一瞬,他将我轻轻拎起,朝着街尾一家并不起眼的客栈疾驰而去。
“你做什么?”我一手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询问着容忌。
“放心,没你的允准,我不会胡来。”容忌如是说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要身上的双重天劫不被发现,他打算带我去往何处都无所谓。
但当我踏入客栈,同久未谋面的南偌九四目相对之时,我的心便沉入了谷底。
完了!
若是容忌特意请来的南偌九,为我诊治头痛之症,那当如何是好?
到时候,南偌九万一发现了我体内的双重天劫,定会一五一十地同容忌说起!
思及此,我瑟缩着肩膀,悄然挣开了容忌的手,往客栈外跑去。
“回来。”容忌伸手将我捞入怀中,随后朝南偌九的方向走去。
“东临王急唤草民,所为何事?”南偌九朝着容忌微微颔首,他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不扎不束,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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