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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惯会骗人,嘴上说着不在乎,情绪一上来还不是口口声声嫌我脏。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说那么过分的话?”我闷闷地埋于容忌怀中,将近日来的负面情绪纷纷宣泄而出。
“那日,我虽神智全失,但并未想过伤害你。暴怒是因为你被他人欺负我却无能为力,并非对你有丝毫的嫌弃。至于我说的那些混账话,全是因为该死的占有欲!因为想将你占为己有,因为患得患失所以想要拉近与你之间的距离,故而才随意找了个借口,以那些伤人的话语粉饰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容忌轻声细语地说道,他紧拥我入怀,骨节分明的手轻拍我的背脊,意图安抚着我过于激动的情绪。
“因为占有欲,所以随意找了个借口冠冕堂皇地凌虐我?”我气急,猛然将他推倒在地。
容忌吃痛闷哼,卧地不起,一味地道歉,“是我的错。”
我见四下无人,半俯下身,压低了声忿忿言之,“你休想诓我,那天你那么用力,难道不是存心将我往死里整?”
“古战场中的我虽不记得前尘往事,但自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着将你占为己有。忍了四十九天差不多已是极限,再加之你一直乱动,心中欲望更盛,意识便完全管不住身体……”
“………”
我从未想过他暴虐无度的理由竟是情难自禁,一时间难以接受,朝着他裆口又狠踹了一脚,“让你控制不住!这么大的人了,小小的部件都管不住?”
“不小。”容忌疼得直抽气,蜷缩在地,下意识地护住关键部位。
“登徒子,无药可救。”我暴跳如雷,原想再踹几脚,但见殿外有宫娥对容忌频送秋波,只得收回脚,愤然离去。
刚回到寝宫,朱雀已然立于窗槛上,静候着我,“王,十万火急!”
我纳闷地看着他,见他一脸淡漠,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十分要紧的事禀报,随口问道,“何事?”
“启禀王。你于朝堂上休夫之举已在四海之内盛传开来。”朱雀如实禀报。
“是不是四海臣民纷纷指责我过河拆桥,刚坐稳北璃王之位就将东临王一脚踢开?”我面无表情地反问着朱雀,心下早就知道臣民对我有所不满。
他们不满的缘由甚是荒唐,绝非我残暴不仁为祸苍生,只单单因为我是女人。
朱雀连连颔首,而后抬眸瞥了我一眼,“不止如此。四海之内,尚未婚配的女子纷纷往北璃驿馆跑,频频对东临王暗送秋波,意图将东临王一举拿下。”
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我心中暗咒道,明明在乎得要命,但依旧不动声色地对朱雀说道,“东临王一事,莫要再提。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与我无关。”
朱雀狐疑地看着我,心中虽有疑惑,但他始终恪尽职守,不该问的向来不会多问。
待朱雀走后,我兀自在屋中怄了大半日气。至于气什么,我自己也弄不清楚。
也许,是气容忌在古战场中以“神君”的身份百般捉弄我。又或许,是气容忌边上开满的野桃花。
夜半时分,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原先盖在身上的被褥再度不翼而飞。黑暗中伸出一只温暖的手,小心翼翼地给我身上的伤处上药。
我原想将他踹下榻,不过气了大半宿刚刚入睡的我委实睁不开眼,只得随着他去。
反正我也懒得为自己上药,他若是不嫌麻烦,非要亲自为我换药,我权当睡熟了不知道就好。
万万没想到,容忌上完药后,见我尚未转醒,竟开始得寸进尺。
他轻轻趴在我肚子上,仔细地聆听着我肚子里的动静,低声呓语道,“小小乖,你在听吗?我是你父君。”
他可真是荒谬,竟对着我空空如也的肚子自言自语!
我稍稍翻了个身,一巴掌盖在他脸颊上,毫不留情地将他掀翻在地,“东临王,你我已然和离。深夜时分,你恐不便再随意出入本王的寝宫。”
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岿然不动地站在卧榻前,一点儿也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反倒理直气壮地说道,“本王来看看尚未出世的孩儿,于情于理,都是讲得通的。再者,和离一事,本王不同意。”
我乍然起身,捂着脑袋颇为头疼地说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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