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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笙的手不方便,南雁和西月就轮流细心喂她吃饭。
姚笙的腿不方便,岑鸢就找人做了把轮椅,让人推着走。
时安夏夫妻俩流连在余生阁不肯走,主要是时安夏赖着不肯走,岑鸢随娘子。
他不爱说话,就远远坐着喝茶,想自己的事。偶尔,他抬起头,看到时安夏眉眼弯弯说着什么,心头便是思绪万千。
前世的她,在他眼里是镜中花,水中月。他穷尽一生,等候了一场黄粱美梦。
可这一世……小姑娘还未及笄,就成了他娘子,实在忍不住又笑了。
时安夏不由侧目,“夫君,你笑什么?”
岑鸢清咳一声,“花好月圆啊,不该笑么?”
仿佛是为了应他这句话,一个惊雷砸下来,夜宝儿汪汪狂叫转着圈圈。
岑鸢:“……”
向窗外一望,黑洞洞的,哪来的月圆?
惊雷之后,大雨瓢泼。
时安夏这才发现夜已深,“母亲,阿娘,都歇了吧。我和夫君回听蓝院去,明儿早上过来请安。”
北茴拿着雨伞等在廊下,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岑鸢接过伞,护着时安夏回了听蓝院。
廊下的灯笼被雨打熄了,红鹊提了烛灯出来迎。
时安夏望一眼岑鸢湿透的衣裳,嗔道,“你怎的把伞全顾了我?”
岑鸢收起伞,递给身后的北茴,这才应她,“不顾你,我顾谁?”
他眉眼本就俊挺,烛光将他侧颜映在壁上,如剪纸一般。
时安夏羞得脸儿通红,“以后,你也要多顾着些你自己。夫妻一体,你生病了,我也不好过。况且你伤势未好,打湿了伤口该发高热了。”
岑鸢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渍,“知道了。”
时安夏吩咐红鹊,“给少主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红鹊应声去了。
时安夏回房被伺候着洗漱完毕,换了衣裳,将挽发放下,问北茴,“看到荆三了吗?
北茴答道,“听说荆三替少主办事去了,这两日都不在府里。”
时安夏“嗯”一声,隔了好一阵,估摸着岑鸢应该沐浴完了,才迟疑着去了耳房敲门,“夫君,需要我给你上药吗?”
正在用一只手穿衣裳的岑鸢,手顿在空中,脑子里想说“不用了”,可嘴更诚实,利落应下,“好。”
他走过去打开耳房插销,拉开房门。
衣衫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露出精壮的胸腹。沐浴后的清香,混着飘摇风雨的湿气,一股脑钻进小姑娘的鼻翼中。
时安夏没想到他衣服还没穿好就来开门,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以她身子的高度,视线可不正好落在他胸口上吗?
她赶紧抬头,却又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颚。
砰!砰!砰!屋外仍是一个接一个的雷,砸在院子上空。
时安夏猛打了个颤,一时视线都不知道该投向哪里。
岑鸢侧开了身,“不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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