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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故乡,二十五岁人生才刚刚起步呢。
他决定从别的方面开导她,“你想,一个男子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是一国之君的暗卫……”
“西影卫不造册不入仕,暗卫永远见不得光。”时安夏反问岑鸢,“你见过几个暗卫影卫娶妻生子的?这是把妻儿置于何等危险的境地?”
岑鸢挑眉,竟反驳不得,只能顺着说,“如今明德帝掌权了,应该不会有太多乱七八糟的危险。他们虽不入仕,但明德帝给的俸禄不少,养家绰绰有余。”
时安夏仍旧摇头,“我记得你说过,他是游英帮的少帮主,是个爱惹事的,不适合北茴。”
她的北茴必须得嫁个安安稳稳的人,可不能再遭受什么折磨了。
“那若是北茴自己也钟意韦行舟呢?”
这!时安夏好半晌才长长叹口气,“那就只能成全啊。就像我母亲如今是不知道明德帝的心思,若是哪天她知道了,且有了相同的心思……我能怎么办?还是只能成全。”
她像是下了个决心,“可在这之前,我明知他们不合适,就不能再推波助澜,还得想尽办法阻止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蔓延。今儿早上,我让母亲别跟着咱们一起去报国寺,省得她遇上明德帝。”
岑鸢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阻止不了的。”
说话间,两辆马车过了安度桥,很快便停在了报国寺山下。
最先窜下马车的,是夜宝儿。
它一落地,就朝着山脚下另一行人汪汪叫唤。
明德帝已经到了一会儿,用手指着夜宝儿,“你就是那只大黑狗啊,还怪凶!敢吼朕的,你怕是天下第一狗!”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夜宝儿又向前蹦了几下,继续汪汪吼几声。
岑鸢懒得管,小心扶着小姑娘下马车。
时安夏却笑开了,“夜宝儿,你小心父皇赐你大不敬的死罪!”
明德帝负手而立,“朕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嘛!朕能跟一只狗计较?”
正在这时,韦行舟也过来,单腿跪地,“属下见过皇上。”
“起吧。佛门圣地,不必拘礼。”明德帝说着率先踏上台阶。
时安夏不露声色观察了几眼韦行舟。早前也见过,印象不深,只觉得这个人很厉害。
如今用心瞧去,此人确实看上去很普通,人也不算高。尤其跟岑鸢站在一起,矮了一大截。
可韦行舟那双眼睛没有刻意敛下时,真是双目炯炯。
时安夏阅人无数,又岂能不知此子乃人中龙凤?可……北茴不适合过腥风血雨的生活啊。
韦行舟这会子几乎是踩着轻功一般的步伐走到北茴面前,二话不说,接过她手中的篮子。
许是觉得太刻意,他顺势又把红颜手中的篮子也接了过去。
他沉沉一声,“我来!”没敢看北茴,掉头就上了阶梯。
北茴倒也没多想,拎着篮子爬九十九阶,确实会累。他爱拿就拿吧!
时安夏见北茴神色无异,便知这姑娘丝毫也没意识到人家是冲她来的。
一行人来到报国寺门前,寂元大师领着一众僧人已在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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