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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将厉鬼的杀招‘借’走一部分,分到其他人的身上。”钟瑶说道:
“例如此次赵大人办的十里坡鬼案,如果鬼在杀人‘取’头时,陶立方在场,只要他愿意,可以将这被杀的人法则转移。”
若是鬼祸的品阶低于他驭使的鬼,那么这必杀的一击兴许会转换成其他人损胳膊折腿,而被标记者则有可能保住性命。
只不过这样的方法太过阴损骇人,且身边的令使消耗过大,因此众人都很忌惮他,提起与他同行的时候,都是很厌恶的,深怕成为被他转移祸患的受害者。
“明白了。”
赵福生点了点头。
“此次送鬼进京的驭鬼者除开我们万安县人之外,一共五人,令使若干。”
余平毕恭毕敬应了一声。
赵福生又问:
“那京里派出来的金将又是哪位,在何处接应碰头呢?”
钟瑶说了半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从昌平郡出事以来接连吞吃二鬼,导致厉鬼有复苏架势后,已经很是沉默寡言,此时讲了许久,有些不大习惯,便由余平接着解释:
“应该是在并州碰头。”
丁大同此次派遣三人出行万安县,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欺人太甚,因此在人手安排、路线行程的事件上并没有隐瞒钟瑶三人,而是详尽告之,让三人心中有数。
到时如何说服万安县的人应召而出,就看三人自己拿捏分寸了。
余平说道:
“我们乘船从昌平郡出发——”他说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赵福生,想用这句话试探她的意图。
但他抬头看去时,正好与赵福生目光相碰。
她似笑非笑,一双眼睛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仿佛将他内心的盘算早看在眼中。
余平心中一悸,慌忙低下头来,心脏乱跳,面带余悸的道:
“白陵江会在并州上阳郡分头,我们到时在临近上阳郡治下的金县下船,再坐车行走。”他不敢再去试探赵福生,老实将丁大同的打算和盘托出:
“金县的镇魔司会在那里安排人手接待,到时要人、要物只管说,再从陆路前往上阳郡,金将会在那边与我们碰头。”
这样一说也算规划明确,路线清晰——假如死人、厉鬼听话、本份且又服从安排的话,听起来这一路简直完美无暇,仿佛轻松得像是去度假似的。
赵福生不由笑了一声:
“你讲得很好,但你还没说朝廷派来的金将是谁。”
余平搓了两下手,不安的道:
“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也不大清楚。”他说完这话,硬着头皮等了片刻。
驭鬼者大多脾气暴烈、阴鸷,一言不合便要发火。
纵使钟瑶初时驭鬼时,也受了厉鬼影响,情感淡漠,以自身脾性为主。
此时余平三番两次没有回答上赵福生的话,虽然尽力在其他方面将自己所知的情报一五一的说出来了,但没答到关键点上,她又一直追问,他便怕她发火。
余平等了半天,并没有等来预料中的风暴,而是听赵福生有些吃惊道:
“不清楚?”她偏了下头,眼神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不带丝毫情感的鬼物:
“冯广冲那边没联系清楚?”
余平怔愣间没来得及答话,钟瑶连忙接上话题:
“联系过了,但因为时间紧急,说得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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