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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斑怎么会长在活人身上,我才不相信。”
他的话说得让人觉得不可理喻,见他没有说话,我转身要回坟地:“我是爷爷养大的,不像有些人十几年不回家。你不安葬爷爷,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神情愤怒,不过转瞬即逝。
“放开我的手。”
他不慌不忙从身后的黄色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瓶子,这个瓶子和爷爷买的油膏瓶子一样。
“是这个瓶子吗?”
我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瓶子,一时语塞。
“这瓶子装的东西是尸油,你可以闻一闻,是不是以前用的油膏一样。”他把瓶子递给我。
打开瓶盖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怪味有些呛鼻,不过和爷爷买的油膏是一个味道。
“这……大伯……”
他将我揽入怀里,在我的耳边絮语:“阿生,爷爷是在赎罪,你一定要活下去。”
一想到爷爷的死状,我再一次咿咿呀呀哭了起来。
回到家里,大伯在几个房间里都瞅了瞅,见我卧室里摆放着灵堂和棺木,不禁长叹了一声。
他吩咐我将东西给撤了,我的心里有些犯愁。
“大伯,如果那东西晚上再回来怎么办?”
大伯将背后的黄袋子放到了地上,冷冰冰的说:“如果这些能骗过她,你爷爷就不会死了。”
我小声问了一句,那些话似乎在喉咙里打转。
“她是谁?”
大伯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给我拿了几百块,让我去村里找一只黑狗,要纯色的,不能有丁点杂毛。
村里的黑狗倒不少,只是有没有杂毛我倒没注意。
将村里养狗的人户全都跑了一遍,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在李癞子家找到了,只是这李癞子要价高,好生求了半天才答应卖给我。
我是摸着黑回去的,走在路上阴风吹来,凉飕飕的。
回到家的时候大伯二话没说,拿着斧头一斧头下去就将黑狗的脑袋砍了,将喷出来的黑狗血接到了一个大盆里。
大伯的动作干净利落,看来没少干这样的事。
他从黄布袋子里拿出了一张棉线的渔网,这种渔网的网格不能锁死,根本不能用来捕鱼,渔网在盆里泡成了绛紫色。
我和大伯将渔网拦在院里,如果有东西想要进来,肯定会触碰到这张网。
剩下的黑狗血也没有浪费,回到堂屋里,大伯从黄布袋子里拿出了几张黄纸、毛笔、一个铜铃铛、墨斗和一把木剑。
他将黑狗血倒入墨斗中,接着用毛笔蘸着黑狗血在黄纸和木剑上画了符文。
他递给我一张符文和铜铃铛交给我:“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先摇铜铃铛通知我,符文能抵挡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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