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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高的人物尚且有错的时候,所以你们要切记,世界上没有不犯错的人,所以有的时候自己看中想要走什么路了,有人告诉你是错的,未必要去听。”
“俗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有的时候撞撞南墙也是好的。”季康郑重道。
李白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郑重抱拳行礼道:“谢先生教诲。”
“螃蟹可以放了。”原本满是贤者风度的老头子突然气势一泻,露出一脸贱嗖嗖的笑容,“还有桂花酒,这重阳三样儿算是齐活了!”
“待会再带你们去看看咱这思过谷一景,也算这重阳节没白过。”
李白仔细看着老头的不修边幅的胡须,强行按捺住了掏出酒葫芦的想法。
毕竟这货要是生抢,他可没办法不让他对嘴,但万一要是让这老头对上嘴,他觉得自己这无尽的酒葫芦就可以报废了。
老头吹胡子瞪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老而弥坚的贤者是吧?”
李白笑了,又从乾坤戒中取出两壶酒:“一壶桂花酒只够淡淡嘴,起码再来两瓶牛栏山才够痛快。”
季康乐呵道:“哟呵小子(zei),还有个须弥之戒,以后可要收好,也就是老夫我高风亮节,否则一伸手就给你夺了,顺道还能毁尸灭迹。”
李白恭维道:“季老先生是什么样人我还是清楚的。”
季康突然道:“对了,一说这毁尸灭迹我反倒想起来了,叶凡,你反正也搭不上手,你去把那边那具尸体扔远点,咱在这儿吃饭,那边躺着一个死人,怪恶心的。”
“尸体?”两人有些茫然无知,根本不知道有着一在个背后想要算计他们,却还没能走进他们视线,就死翘翘罗德李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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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迁安镇
常年顶盔掼甲也不觉丝毫疲累的花弧看着自己这一身不伦不类的锦袍,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别扭。
他闷闷不乐道:“咱这个县男是怎么来的,那些乡侯,县伯不清楚,咱自己家里人还不清楚吗,能不能别这么着,重阳节就在家过多好,非要赴他们什么宴席?”
“那有什么办法,礼尚往来,相互走动总是应当的。”花夫人也有些不开心,“你当我想让你这么着?拿女婿命换来的富贵,过得我都堵心。”
花弧嘴一撇,想反驳“女婿”二字,又觉得自己要是这么说了,委实太过没良心。
铁骨铮铮,一辈子没感觉自己腰板挺不直的老头终究是被这无端砸下来的人情给累得直不起身来了。
“唉,真是欠了人一辈子的人情还不掉了。”老头苦笑,心情有些低落。“那个臭小子,做的事倒是对老夫脾气,可特奶奶的置咱家闺女于何地?”
花夫人一想起来就感觉难过,眼眶眼看着就湿了:“我那苦命的孩儿,在长城打打杀杀,几次险死还生也就罢了,保家卫国,为全忠义,为娘无话可说。只是好不容易有了个才貌双全的心上人。。。。。。。”
“爹,娘!”花木莲从院子里大步走了过来英姿飒爽,面带喜色。“是二妹的信,快来看呐。”
花夫人连忙夺过信,一开始还看得眼眶通红,泪流满面,连叹“我那苦命的孩儿”,结果看着看着,突然愣住了:“女婿没死?”
早就迫不及待的花弧一把夺过信纸,直接略过前面,看到结尾,顿时一拍桌子:“又被这小子给坑了。”
场中鸦雀无声。
半晌,还是花木莲眨了眨大眼睛,试探道:“太白没事不应该是好事吗,怎么看爹这神情,反倒。。。。。。”
反倒什么没说出来。
其实想说的是反倒跟吃了苍蝇屎似的,只是这话委实太过大逆不道,木莲没有三浪病,肯定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作死的。
“走走走!”花弧突然一拍桌子道。
花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干什么啊?”
“赴宴去!”花弧吹胡子瞪眼,这下心安理得了。
不光心安理得,还想揪住李白狠揍一顿,要知道自己已经连续失眠整整一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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