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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停下动作,咬着耳朵,反问:“那……不要了?”
火炉上的水烧了个半开,不上不下,真他娘的难受。
夏玉瑾舍得,夏玉瑾的兄弟舍不得,于是在很努力地说服他暂时放下面子,一起叛国。
夏玉瑾偷偷回头,左右四顾,唯恐有隐藏在暗处的好事者看到这难堪的一幕。
叶昭痛快地打消了他的疑虑:“没人。”夏玉瑾犹不放心。
叶昭:“雨声太大,听不见。”夏玉瑾还是不放心。
叶昭:“我不说。”
夏玉瑾当场拍板:“继续!”
对付流氓就是要比对方更流氓。夏玉瑾小流氓地扑上来,即将抵达胜利的那一瞬,天地忽然反转了。
是大流氓猛地想起海夫人的教导和丈夫的“喜好”,豪迈地翻了个身。轻轻巧巧地将他推坐在长椅上,安稳身形,对准目标,大刀阔斧地跨了上去。
“我干!”夏玉瑾来不及申辩,再次悲催了。
“不错,”叶昭动了两下,自言自语,“果然不痛了,海夫人诚不欺我。”
会痛还那么猛,不痛呢?这婆娘凶残起来不是人。夏玉瑾觉得自己的未来岌岌可危。
将军带头冲锋陷阵,掌控战场的所有一切,不容许任何人违抗她的指挥和命令。骨子里被压抑的残暴在蠢蠢欲动。脑海里被控制的邪恶在缓缓生长。这才是她用自制力隐藏起来的真正本性。
“混账!我要在上面!”
“你说什么?雨声太大,我听不清。”
兄弟在人家手里,腰被按得死死的,想自己动都不行,夏玉瑾进退两难。
叶昭低下头,让漂亮的卷发缓缓垂在他腰间,眼珠子就像看着猎物般,半眯着,散发着狡猾的光芒,故意低沉地呻吟着,不停用言语挑逗。军营里男人逛上等青楼的有,逛下等窑子的也有,说起荤话来百无禁忌,叶昭扮作男人,为了合群,偶尔也会陪大家说几句荤笑话。尺度百无禁忌,毫无下限,有不少段子是夏玉瑾闻所未闻的,听得他身下越发威猛,越发想要,就是为了面子,拼命隐忍。
叶昭推推他,劝道:“别坚持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谁上谁下,怎么痛快怎么来就好。”
夏玉瑾怒道:“你懂个屁!老子最恨被人压!”
叶昭困惑:“我又不是真爷们,怎么压你了?春宫里又不是没这姿势。”
夏玉瑾反对:“不行,给人知道多丢脸啊。”
叶昭耸耸肩:“你不说谁知道?我是你正室,总不能把我们房事拿去到处说吧?”
夏玉瑾呆了一会,迟疑道:“人家会猜到。”
叶昭爽快道:“我告诉他们,你在家里威风八面,勇猛无敌,压得大将军起不了床好了。”
夏玉瑾:“放屁!”
他们对视片刻,都觉得很好笑。
对峙的气氛轻松了许多,两人总算想起是在行房,不是在争输赢。夏玉瑾觉得前阵子让媳妇很不高兴,现在是来安慰她的,偶尔让让步也无妨。于是他很爷们地允了,决定先干完这票再研究下次反攻。叶昭得令,大喜,将练武没发泄完的气力用得淋漓尽致。
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罩住水榭,掩盖所有的秘密。叶昭保证守口如瓶。夏玉瑾终于放松自己,兴奋起来,嗷嗷叫得很痛快。
雨带来的,不止是美景,还有灾祸。
上京去漠北,山高路远,遥遥千里,快马加鞭来回也要月余,普通的客运及货运通常会经水路,先至江北的临河县镇,再换车马北上。
江北,岫水县县衙府邸,满脸皱纹的章县令正躺在第七房小妾的肚皮上,吃着水晶葡萄,让俏丽丫鬟替他捏着腿,锤着肩,听漂亮女先儿唱曲子,美滋滋地策划着未来。
他已在这小县城做父母官三年多,任期即将结束,可他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山高皇帝远,油水丰厚的好地方,幸好朝中有人撑腰,使些银子,好好活动活动,如果升不了官,至少也要调去附近县城。
人生得意须尽欢。美酒、美食、美女,逍遥一世,别无所求。
章县令摇头晃脑地感叹着,将手伸入佳人怀中,狠狠捏了把,引得她低声嗤恼,不由呵呵大笑,脑子里却想起昨天经过岫水县去古陀山,投宿驿站的那行官员女眷。听说是边关柳将军的侄女,年方二九,长得花容月貌,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三分。听服侍她的驿站婆子们嚼舌根,说这位仙女般的姑娘,竟是要去古陀山的妙莲庵出家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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