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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返回了住处,其实只是其寄身之处,值钱的东西早已变卖做了路费。他取出龙门派的酬劳,一柄镔铁长剑,剑身粗糙冰冷。昆仑山虽然物产丰富,但环境恶劣,人口稀少,这样一柄剑,普通龙门弟子还无法得到配给。
中原又是如何?听说那里牛羊遍地,五谷丰登,连买东西用的也是真金白银,贵人们出门都是乘着驷乘马车。若能在故乡买上一块地,娶上媳妇,倒也能安度此生,可总觉有点空虚。想着想着,游返不由迷茫起来。
第二天一早,游返便已收拾齐整,东方笑果然未失约,拨了他一匹骏马。两人两骑便告别龙门镇,上了路。
出了龙门镇,便遇上一场小雨,幸好两人备了斗笠,但总是湿漉漉地颇为难受。过了山区,便是一望无垠的荒原,纵马奔驰,很是惬意。他们在一个小村庄里过了一夜,又上了路,行了两日,便渐渐无聊起来,于是便放缓速度,攀谈起来。一开始说到那日营救姚惑的事情,不觉为杨锐惋惜,又聊起神秘的凌孤,为其迅猛的刀法和鬼魅的身法所倾倒。
游返突然问道:“东方兄,听闻你十六岁时便被派驻到中原,算至如今,已有七八年。不知中原风物如何?”
东方笑知游返尚是首次去中原,虽说是故土,难免有些情怯,便微微一笑道:“中原与其他地方差不远,只是人更多些罢了。想当初,家父初掌龙门派,人手短缺,可为了了解中原局势,硬是派了得力干将前往汴京。我那时虽然年轻,可也对中原充满憧憬,到了汴京,横冲直撞,想起来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游返羡慕道:“东方兄剑术高明,中原虽武学昌盛,恐也鲜有人能及得上东方兄。想我如今已二十有八,除了记心和脚力强些,也就会几招三脚猫功夫。”
东方笑道:“反正这旅途漫长,若是游兄有兴趣,我便传授你几招。”
见游返露出兴奋的神色,东方笑道:“不过恕我直言,游兄最好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要知道练武基本功最为重要,我六岁开始练剑,前六年便是基本功,内外兼修,到了十六岁仅是小成。此后即便闭门苦练,也是无法提高。于是我便到了中原,增长见闻,终于突破了原有境界,得窥剑道,不过要登堂入室,恐又有一段路要走。而一名武者,二十四岁时体力最佳。三十以后经验纯熟,身体却开始衰退。四十以后,便完全走下坡路。虽也有大器晚成者,终是少数,游兄此时将近而立之年,修身养性可也,若要与人争勇斗狠,恐力不能及了。”
游返刚兴起的念头便被一盆冷水浇息,不由有点丧气,不过能得东方笑指点武功,总是不小的机缘,便赶忙请教。
东方笑道:“听闻游兄脚力充沛,我门中有一名前辈,曾创出一门小颠步诀,能凝结内息,化作脚力,当年我甚是惊奇,因而背下了口诀,不如说与你听。”
于是开始从内功心法的基本要素说起,又转而说明身体穴道,五行术数。最后背了一段千字的口诀,便是那小颠步诀。
东方笑指点道:“每个人行走时,都需催动内息,行之经脉,其中涉及足三阳三阴等众多穴位。只是普通人行走之时,无法察觉而已。这位创出小颠步诀的前辈,曾伤了下身无法行走,便每每倒立而行,等脚伤好了,便发现可以逆气而行,从而脚力更胜从前。而且,其中还包含一个妙处,寻常人需要打坐吐纳,方能提升内力修为,这小颠步诀,便在行走中修炼,不知不觉,便能调动全身潜力,达到修炼的目的。”
游返不由吃惊道:“天地之间居然还有此等练功法门,真叫人意想不到。若不是亲耳得听,恐只能当做海外奇谈而已。”
东方笑点点头,肃然道:“这江湖中奇人异事数不胜数,我等只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而已。普通人修习数年,便觉自己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才。绝想不到他人能另辟蹊径,创出别一番天地。骄傲自满,停滞不前,正是学武之大忌。”
接着又讲解了口诀中的一些诀窍,加以自己的理解,照东方笑的说法,这套功法甚是独特,无法与其他内功心法一同修炼,是以鲜有人修炼。
而游返本就长于脚力,当下便下了马,按照所授的口诀,练习起来。不料刚踏出一步,便摔了一个朝天,惹得东方笑差点笑出声来,捧着肚子苦苦忍着。
原来这小颠步诀已打乱寻常的内息运走线路,刚上手不适应也是正常,练了几回,游返便能熟能生巧,已然可以踏着步伐,慢慢往前行走。到了后来,已健步如飞,一遍行着路,身子底下一股暖意升起,头顶一股凉意降下,相冲相抵,甚是舒服,体力便飞速回复,走了几里也不嫌气喘。
又走了一炷香时间,身子便渐渐热了起来,脚下如同烧了一般。
东方笑忙制止他道:“此心法初习甚是容易,但不要过分修炼,恐走火入魔,凡事过犹不及,刻意便无法如意。你只须存着此念,应了无心插柳之境界,内息缓缓在体内流转,同样也有进益。”
游返点了点头,止了继续奔走的念头,跳上了马,策着马漫步行走,脑中想着刚刚的口诀,兀自琢磨。只觉得穴脉中气血隐隐跳动,似非坏事,便抛之脑后,不再去想。
又过了几日,游返痴于练习,时骑马时步行,却进展不快,应了东方笑那句“刻意便不能如意”,甚是苦恼,幸好东方笑乃过来之人,开导了几句,令他不用过于气馁。
游返自觉拖慢了行程,见东方笑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对其更为敬重,也想着报答他一番,但自己身无长物,东方笑又是一时人杰,不需要用到自己什么。
突然,他想起一事,斟酌道:“东方兄可否见识过西域刀法?当年我落魄波斯,曾在街市观得一场比斗,有一名波斯刀客刀法精奇,我当时便将其招式记了下来。”
见东方笑露出关心的神色,游返拿起长剑,以剑为刀,舞了起来。那波斯刀法果然大异于中原技艺,刀法狂乱,杀气十足。
东方笑看了一遍,也取出剑来,照着演了一遍,虽相似实则不同。游返连连点头,奇道:“东方兄未曾亲见,竟能将此刀法使得深得神韵,真令人赞叹。相比之下,我实是画虎类犬,惭愧。”
东方笑收了剑,用手指轻触剑身,在游返看来,那剑似是有灵气一般,在他手底下活了,虽然是在用剑使刀法,但完全没有分别。
“这便是剑道。若是不能得道,使华山剑法是华山剑法,使五色剑法是五色剑法,纵然能得其神,终究是他人创的剑法,不是自己的剑法。剑道便是能将他人之剑化为自己之剑者。虽然这波斯刀法甚是古怪诡异,但只要以剑道去看,便能化为己用。练刀也好,练剑也好,最终仍是殊途同归。”
游返哪能领悟这层道理,只讷讷点头。
两人重新上马,东方笑点评了一番波斯刀法,又谈起游返沦落西域的事。
游返唏嘘道:“若是当年没有前往黑汗国卖马,便不会中途被劫走。说来那黑汗国官府甚是可恶,强拿落单的平民,贩卖为奴,还远销波斯大食。我便是被卖至了波斯。”说着,拉开胸口的衣服,只见皮肤上烫着一个印,奴隶刻上了这印,便如牛马一般,成了私人财产,无法翻身,只见游返的印上文字歪歪扭扭,却不能识得。
“幸好在波斯时,买了我的商人见我是汉人,便从容优待,用我做庄园管理和记账等事,出海行商时也带着我,因而我便学会观察星象辨别方向的本领。后来一次那商人得罪了当地贵人,被下狱抄家,我们一干奴仆便各奔东西。我与两个同伴,挖出那商人秘密藏下的财物,才得以凑够路费,返回了龙门镇。”
东方笑想着当时的情景,虽然短短数语说得简单,但可想到当时苦痛绝望,这个人不简单,东方笑心里想道。他出口问道:“到了中原,游兄有何打算?”
游返似乎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摸了摸脑袋,犹有余悸,苦笑道:“我身无所长,也不知以何为生。听家中长辈说起故乡是在济北一带的乡村,便想回去看看。不过此行难得,先在汴京找个差事,住一段时间,熟悉一下风土人情再说。”
汴京米贵,东方笑心里想,到时候能帮便帮他一把,幸好自己认得一些京师门派的同辈,若是要派个差遣给游返,也不成问题。只是这话不好直说,怕伤了他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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