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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述对司臾的“一片好心”不以为然,只笑不语。
十年诚挚相待,二人怎么也想不到宗寥竟成了彼此之间互不能告的秘密。
最后故问他废话这般多,是不是还想赖在此地吃吃睡睡,以好剥削他和宗寥的劳动力。
风雅温柔的司臾公子哪里忍受得了他们无情的催撵?
留下一句“这牢你们且慢慢坐”之后,拂拂袖翩然走了。
司臾离开后,屋里就只剩宗寥和南宫述整日四目相对。
前几日还好,情意相合的俊男美郎一日到晚都粘在一块,吃饭时宗寥总热情地要喂喂南宫述。
对弈时,南宫述也学会了让让她,为的是可以看见她眉开眼笑的憨傻模样。
……
昼赏庭前花开花落,夜聆窗外雨打芭蕉。
两人的感情在短短几日的惬意时光里再度升华。
可每遇佳景佐衬,情愫暗生,相拥启唇酿蜜意之时,宗寥都在一只手抚上她敏感区域的刹那间突然抽身撤退,傻呵呵笑着找借口逃离。
几番浅尝辄止,宗寥愈发忧郁,思虑自己对南宫述如此行为是否违背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本质?是否在无形地摧毁他?
情起之初或只在意眼前形色;在意那一股乍见惊欢的感觉;在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
可情定后,愈浓时,想要给予对方的便不啻方寸片物,而是希望他余生幸福、快乐、圆满……
思此间,宗寥苦笑连连,这些虚幻却实在而美好的东西是她能给的吗?
不是。
目前的她还给不起。
而日后……有无日后谁又知道呢?
她唯一能给他的仿佛只有眼下的片时欢愉,或许,连欢愉都算不得吧!
之后许多日里,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南宫述,陪他吃饭的次数渐渐少了。
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摇一晃的闲逛着,不是去看院边的果子成熟了没,就是去找瀚,然后把她的“黑白”捉到院中啃草。
原本她就有些郁郁寡欢,想着跟瀚在一起玩耍时可以和他扯扯闲篇,驱一驱心中烦闷……
不想此前“想爬她床”的瀚最近对她的态度比她对南宫述的态度还冷淡。
他时常一个人窝在房里一天不见人,也不知是在琢磨什么?
有一回,宗寥悄咪咪扒窗隙去偷瞧,发现他拿着支笔和一张纸在写写画画,神神秘秘的,一察觉有人偷看,他立时将纸收起揣进怀里。
宗寥嘿嘿着问他在画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说“画你”。
宗寥闻言瞬间呛咳。
起初,宗寥还有些信,还鄙夷,直至后来她在院中闲游,发现角落里一块无草平地上有一些没有抹干净的划痕,若隐若现的图案扭曲交织,看不太懂是什么,但宗寥感觉那些一定就是瀚在研究的东西。
知道他身世特别,肯定有很多不愿吐露的秘密,宗寥自不好追着问,便随他去了。
找不到人一起玩,宗寥一度认为自己是得罪某方神灵,才会处处不得劲。
哀愁了两三日,她忽然又精神抖擞了,“无聊”“无趣”这样的词在她这里有如天边浮云,说散就散。
回城前的几日里,她寻到了一个排解枯燥时间的法子——每日搬个凳往院门边上一坐,再打发个小兵去把萧尧等人找来,听他们坐院门外头给她讲些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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