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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我要让……你妹死!”
这次对方的声音不再妖里妖气,而是透着股冰冷肃杀之意。
我不明白,原本它是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可突然之间,怎么又转变了口风,想杀俺妹子?
那会儿我血呼啦啦往上涌,脑瓜子一冲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把红衣娘们一顿祖宗三代掘。
末了,我突然头脑一阵清明,狠歹歹的说道,“妈了巴子,老子能让俺妹子挺过命劫,就不怕你再来。艹的,既然你在这附近出现,那说不定这儿就有你的老巢。等明天,看老子不领人来刨了你的坟!”
兴许是我的话,刺到了它的软肉,沉寂半天后,红衣娘们只说出一个“你”,就再没了动静。
我听着它最后说话的语气,像是有些无奈,又有些惧怕,心情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些。
我估摸着,八成是我最后的话,瞎猫碰死耗子,恰巧触痛了它的软肋,这才让它极其忌惮。
妈B的,现在知道后怕了?晚了!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都打算领着张大侠,在附近好好寻觅寻觅,尤其是刚才诈尸刨的那个雪壳子,得重点查探,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既然又撕破了脸皮,那我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耽搁,赶紧回到苟村长家再说;而且郭玲这会儿也应该在那里,我得多给她几张护身符箓防着点儿,免得阴怨说话像放屁,今晚就动手。
苟村长家的院子里,大灯泡从旁边仓房扯了出来,把院子照的一片通明。
这会儿,苟子谦的尸体,就停放在一张木板子上;尸体与木板子捆在一起,绳索的另一头,绕在了苞米楼子的粗柱子上。
这下可算够保险了,诈尸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整栋苞米楼子都拖垮。
闹腾了这么一出,苟村长的脸色很不好看,给最后肯帮忙的几个小伙子上烟卷时,都拉拉着长脸,眉头紧皱着。
在不远处,大狗子他娘还在抹眼泪,不过哭声不大,嘴巴里嘀嘀咕咕,“这是哪辈子造了孽呀……我苦命的老。二呀……”
白玲自然早就等候在了院子里,看我回来,也不多说什么,就静悄悄的站在我身边,踮起脚跟,给我肩膀头、还有脑瓜子上扑喽几下。
大狗子他娘悲戚的哭声,还有周围压抑的气氛,对白玲似乎都没啥影响,她脸上仍挂着平静的表情。
等白玲扑喽完,我就把她悄悄拉到一旁,先往她兜里塞了十来枚护身符箓,而后才低声问道,“玲子,你看看苟子谦的尸体,有啥异样没?”
我虽然不知道诈尸的准确情况,不过猜也能猜的出来,这和普通的尸体肯定有很大差别。
俺妹子有不惑天眼,说不定就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果不其然,白玲一开口,就让我心中一惊。
“哥,它的后背伤口那地方……多了……一幅画。”白玲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恢复神智的白玲,脑瓜子可一点儿都不空,知道我先前压低声音,是在避讳旁人,所以她也刻意的控制着音量。
“什么?一幅画?你赶快给我详细说说。”听白玲这么一说,我就赶紧追问道。
此时,苟村长已经吩咐大狗子和苟子仁,让他们去外屋地准备伙食。
苟村长还说,最后跟着上山的几个小伙子,才算是患难见真情,等会儿喝点小酒儿,先热乎热乎身子;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等忙活过了苟子谦的事情后,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提就是。
说到这儿,苟村长顿了顿,又指桑骂槐的痛骂,说还是院子里这些人仗义,不像有些亲戚,一遇真章,跑的比兔子都欢实,妈B的。
我知道,苟村长这是在指二杜这个小舅子;当苟子谦爆开门板子时,二杜是第一个窜达出去的,棉鞋都跑丢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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