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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一定还在山上!我们的村民回来避风雨都没有看见陌生人在村里。”
李副县长驾驶着车辆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白云村,白村长领着不少村民穿着黑色的胶雨衣提着老式煤油灯站在村口等着他们。
“我现在就上山!”李标颜早已从车后座扯出考察用的雨衣套在身上,拿出了勘察林地用的防雨手电筒。
“你一个小妹仔就不要上去了,太危险,我们去!”白村长立刻阻止。
李副县长也换好了雨衣,拿着电筒对着他们摇摇头,在风雨里冲着他们吼:“不行,山上太危险了,那附近还有河流水源,不知道会不会有泥石流,我先去,你们都在这里等风雨小点再想办法,我已经通知县里应急办的人了,救援队会到的!”
白村长却坚定地摇头:“我们这里植被密集,从来没有发生过泥石流,但是我们这里山谷多,前几年一次台风断了很多树,也有人在山上没赶回来被树砸伤后掉下山谷摔死!救人如救火,不能等!”
他是村里二十年前唯一读到高中毕业的,懂得的东西也不少。
说着,白村长比了比栓在腰上的绳子,大声道:“这是我们这里采灵芝的人专用的绳索,牢固得很,我带来的人也都是善于采药和攀爬的,得把人找回来!要不就来不及了!”
李副县长蹙眉,坚定地拒绝:“不行,这个责任我付不起!”
……
“呼啦啦啦!!”
呼啸的狂风与暴雨卷着飞沙走石砸在身上的感觉,让温念白忍不住痛得蹙眉。
还好,她之前把旧铁皮屋里剩下的布给卷在身上,可就算这样,也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力量。
她第一次感觉原来雨滴也能像鞭子一样抽得人浑身疼。
她努力地抱着一颗粗壮点的树,勉强地试图蹲好,然后从黑暗阴沉的雨幕里辨别下山的方向。
铁皮屋被吹得破败,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里面待下去了。
否则狂风搅动那屋子,那些被撕开的铁皮能把她给割得稀碎。
而且也不知道村民们是不是没有什么常识,在这种地方搞一个铁皮屋,简直是引雷和引闪电的神器!
这么多年没出事,也许是因为运气好,或者狂风暴雨打雷闪电的时候,没有人住在这里。
她在看见远处那乌沉云层里的紫色闪电时也明白,铁皮屋没用了,自己必须想办法下山!
她浑身湿透,一点点地试图顺着山势向下移动,连滚带爬,甚至匍匐着前进,已经移动了不少距离。
“加油……。”一定可以的!
她蹭掉嘴角被树枝刮出来的血迹,眼底闪过坚定的光,咬着牙继续半蹲着往下移动。
暴风雨里直立行走,受风面积太大,也容易被风刮倒,蹲着走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才不要就这么死在山上!
暴雨和风如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眼前一片水雾,几乎看不清楚归路。
她眯了眯眼,抬手努力地挡住眼前的雨水看路,那个男人一定在等她回去吃晚饭!
柏苍……一定在等她!
“轰隆!”一声炸雷骤然响起。
她边移动,边惊了一下,本能地瑟缩起来,心脏狂跳。
然后……
“呼——!!!”一阵狂风卷过。
她听见自己脑后传来不太正常的风声,又或者说是人在危险之中惊弓之鸟一样的第六感本能地让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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