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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俄罗斯国家通讯社(塔斯社)驻蒙古国特派记者。
一个清瘦,银灰色头发的中年男子,眼睛微蓝透彻,永远面带微笑。在他身上看不到人们常说的“俄罗斯战斗民族”的影子。感受到的就是温文尔雅,笑容可掬的学者模样。
他曾经是一个热血青年,响应国家号召从苏联来到蒙古国,在乌兰巴托上的大学。
与同班同学,蒙古族女人格日勒结婚,并生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格日勒婚前带有一个男孩。
婚后幸福美满,萨沙毕业后就到塔斯社工作了,也算是资深记者了吧。
我来到他家,把我准备去匈牙利的打算告知他,格日勒听后说正好我的弟弟和他两个朋友也准备去匈牙利,你们就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匈牙利有托底的,在路上又有人陪伴,这或许也是好运的象征吧!
华语部这边的工作已经有了交代,姐夫给他在匈牙利的大姐写了封信,我到苏联驻蒙古国使馆办理了过境签证。
天气已凉,我又到乌兰巴托的外汇商店里买了一件小牛皮半大皮衣,以备不时之需吧。
萨沙招呼我到他们家,说聊一聊买票的事情。我如约来到他家,那几个同行的伙伴都在,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都很年轻。
家里大厅放着几个大包,我就琢磨这不像去匈牙利买东西啊,怎么倒像是去卖东西呀,我也不好多问。
萨沙把我们相互介绍后冲我说:“他们要先到伊尔库斯克进点货,然后坐伊尔库斯克到莫斯科的国内列车去莫斯科。”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伊尔库斯克到莫斯科要走三四个昼夜,有伴是最重要的,我又不是赶着去办事儿,一摆手:“没问题”。
格日勒在餐厅招呼我们半天了,我们坐定就开喝了,那纯牛肉包子咬一口滋滋冒油,实在是香啊!
我们坐的是蒙古国列车,从乌兰巴托到苏联远东城市“伊尔库斯克”。
列车缓缓的驶出了乌兰巴托火车站。没一会儿,那两个小子就忙活上了,从包里掏出改锥,开始拧包厢的顶棚,不一会儿上面的铁皮盖子就拧掉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鬼?
那个女孩已经把行李包打开,里面露出了整条的“万宝路”香烟。
他们一个钻进了半个身子藏烟,一个给他递烟,女孩从包里往出拿烟,配合还挺默契,好像干着活就要这么搭配才行。
我在底下看着,他们没有给我分配工作。
一会儿功夫藏完了,拧上铁皮盖子就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欢天喜地的过海关了。
列车越往北,山林越茂密,到了蒙古国北部边境苏赫巴托海关出境,进入俄罗斯海关。
列车在一片稠密的黑森林里停住了,列车两侧都有高大的铁丝网,荷枪实弹的边防军,走来走去的,很有到了集中营的感觉。
边防海关上车了,紧跟他们的还有工人,拿着大改锥和手电筒,就开始卸顶棚,然后用手电在里面里面扫射,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也邪了门了,那两个小子藏的烟居然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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