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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军起身伸长脖子,然后他慢慢站起来。
“什么情况,老大?”李世双问。
“彷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许军甩着胳膊,屁股扭动着,居然唱了起来,”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
我站起来,鲨鱼已经没有了踪影,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小艇犹如一片小叶子随波摆荡。
“为毛这群鲨鱼,说没就没了。”李世双说。
“是啊,很奇怪。”我说。
“不奇怪,我都说了,鲨鱼看不到人,自然就走了。”许军说,“我们运气太好了,总是会逢凶化吉。”
王保振趴在船舷边上,“靠,我明白了,这群鲨鱼为什么会走了。”
“为什么会走?”李世双问。
“你们过来看。”王保振说。
快艇的四周飘荡着一层油。
“油箱漏了?”许军说。
“对,油箱漏了,我估计是被黑人开枪时打漏的。”王保振说。
“怪不得船停了,是因为油都漏完了。”李世双说。
“这群鲨鱼是闻到了油味才走的。”王保振说,“这次,的确是我们运气好。”
“我饿了,谁带吃的了?”许军说。
“坏了,怎么就没想到要带吃的呢?”王保振说,“麻烦来了。”
“我靠,在餐厅里,我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李世双说。
“我们都没吃。”我说,“都想着怎么杀人了,谁还想着吃饭。”
“船开不了,也没有船桨,也没吃的,怎么活?”许军说。
“哎,忙了半天,枪林弹雨的,没想到我们走上绝路了。”李世双说。
“保振,看这水波,船不会漂回岛上吧?”许军说。
“要是能漂回去也好,把他们都赶尽杀绝,占岛为王。”李世双说。
“捉两条鱼吃?”许军说。
“鱼可不好抓,又没渔网。”我说。
“有一种飞鱼,会飞到船上来的。”王保振说。
“什么时候飞上来?”李世双问。
“运气好的话,只要等两分钟。”王保振说。
“要是他吗的运气不好呢?”李世双接着问。
“运气不好,要等三个月。”王保振笑了笑。
“靠。”许军手拍着船舷,“这麻痹的大海,非要把我们逼死不可吗?”
王保振伸了一个懒腰,咂了咂嘴,“小时候,妈妈对我说,大海就是我故乡。”
“死在大海,就是死在故乡?”我说。
“没毛病,我们衣锦还乡了。”王保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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