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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页）

最后无奈还是打算问老爷子了。惹麻烦了也没办法，这样的情况让我忍不住的动了恻隐之心，现在的我做不到漠然的转身离开。老爷子，你是和这位妹妹一起的吧！你可以和我讲讲你们的事情吗？或许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也许我可以帮您把她送回家，不用在这里风餐露宿得！我看见老爷子呆了呆，然后激动的抖了起来，要不是因为他已经过世我都要怀疑他会不会晕倒。老爷子：你、你能看见我，能听见我说话吗？真的可以吗？是的，老爷子你不要激动，我是能听见能看见，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老爷子：小姑娘，那我能不能求你帮我找个人，然后把小丽送到他那里去就好了，我也想看他一眼。小丽，是哪位妹妹吧！你先说怎么回事吧，我尽力帮您好吗？　老爷子：老头子我是南县沪水村的人叫朱德，这个女孩是我孙女，想请你帮我找我儿子他叫朱军。找你儿子，你和你儿子感情不好吗？心想难不成老爷子的儿子难道失踪了，还要我来帮忙找。朱德：不是呀！我和军儿感情很好，老头子我是中年得子，不过老婆去世的早，军儿一直和我相依为命，直到儿子二十岁结了婚，老婆因为生小丽难产去世，那孩子就慢慢变得有些颓废有些自暴自弃了，后来家里渐渐开销大了，军儿就和同村的小伙子一起去了大县城打工。可是同村的小伙子出去了一年就回来了。就我家那小子一直没回来过说是在外面很好工资很高领导还给分了大房子，一天三顿都吃肉。说是这么好的条件要多赚些钱才是，只是每隔两个月给我打个电话，每个月给我们寄三千元生活费。那他知道您过世了吗？我心里只感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难道出去见到了那花花世界以后就可以不在乎家里的这一老一小了，只是每个月寄些钱，又有什么用，难道不知道老人的愿望吗？太过分了。五年了居然从没有回家看看老人和孩子，老爷子到死他也没有回来养老送终。甚至都不知道老爷子过世。真是如果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有把他往死里揍的那种冲动。朱德：我是他上次刚打电话没多久才过世的，他并不知道，乡亲们也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打过来的电话是个公用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没办法只有乡亲们筹钱先安葬了我。但是因为以前军儿寄过一个地址，小丽是认识字的，看过后她记住了。她不愿意在家里等她爸爸的电话，所以偷偷跑出来找他。我也就一直跟着这丫头，只是在来的路上被人抢了钱，又受到了惊吓，所以有些怕生。我不知道这一路来没钱的她吃了多少苦，看脚上的鞋子就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只知道这样的她让我很难受很难受。慢慢走过去不顾她身上的脏乱毫不犹豫的搂紧她，不断的告诉她，我陪你去找你爸爸，乖，别怕，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渐渐感觉她不在挣扎，这个时候的我也很是狼狈，衣服脏乱就连脸上也有两道抓痕。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应我和她一起去找她的爸爸朱军。我们一起去买了两套地摊衣服，然后上车一路转站到她说的地址，蔚县奥康公司可是当我们到达目的地先后打听了一下这个县有十八个叫奥康的公司，有贸易的食品厂还有工地等等！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一家一家的问了。第一天问了一半都没有消息。我们找了家旅馆住下来。打算明天再去问问剩下的那几家。面几家都没有这个人，还剩一家工地，想想不大可能毕竟工地哪有房子住哪能顿顿有肉吃还有高工资呢！看看一直跟着我很沉默的小丽，还是决定去问一下。心里想难不成他怕老人和孩子来找他所以寄了个假地址吗？心里想着应该不会有这种人吧！先问问再打算好了。工地正在俢建中，我只能拉着小丽去问在做工的工人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问了所有人都说没有这个人，最后失望打算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住了我。小姑娘，你来找的朱军是不是南县人。诶！一听有可能是我立马拉着小丽应了那个人，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们，问我们是他谁，我只能撒谎说是他老乡，毕竟还不确定我也不敢说小丽是他女儿。等会乌龙了怎么办。结果那人还是愿意带我们去找他的。一直绕道走到工地后面来到一个感觉很差劲的铁皮房门口，那个人对着门口敲了几下，就走了。我一看这房子感觉可能要失望了，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房子了，人家可是住的大房子呢！倒也不好意思走，决定还是等看看再走。这时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人，一个断了一只手臂，脸上留下一大块伤疤的中年男人，对方也抬头看我，还没说话就看见我旁边的小丽，我看到对面那个男人突然间一抖一抖的站不稳一样一屁股跌倒地上。旁边的小丽也站在那里放声大哭。朱德没流泪只是眼睛里的眼泪一直打着转，嘴唇抿的紧紧。这样的场景我还怎么会不明白呢！人是我要找的人，只不过是一位为了父亲和孩子撒了个善良的慌言的人。就这样任由他们哭了好一会，直到感觉他们声音都嘶哑了。才开始慢慢停下来。可是小丽突然间说了一句。小丽：爷爷走了。就这一句说完，朱军就突然间失控般的用他那只还算完好的手用尽全力般的捶打的着地面。只见旁边的朱德一直在阻止却无能为力，我知道看到老人那祈求的眼神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我和小丽一起用尽全力也依然拉住正在暴怒中捶打地面的那只手。但是这里离工地远，请了人过来估计他手也毁了。只见小丽突然间不顾一切的扑进朱军怀里，不断的大声叫着爸爸，停下。可能是小丽的叫唤，唤醒了在暴怒中的朱军。可能为了不伤害到小丽，他只能用他捶打地面的那只手抱着小丽、可能对于这样不能发泄出来他很痛苦吧！看他对着天空一声声悲愤的怒吼就可以看出来吧。到旁边朱德满面的泪痕。我好像明白了他的内心，我知道他想问清楚这五年为什么不回去。但是他说的话只能我听的见，所以我替他问了他想问的。为什么你从来不回去，五年了哪怕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朱军：回去、这样的我要怎么回去。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我他妈现在的这样子要怎么面对父亲和小丽。这样的我回去不知道要让那么爱我的爸爸怎样伤。为了那么爱我的爸爸，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克制住每天都一个人。大年三十依然不能回家看看他。我也想回去，回去陪陪他，回去看看。我也想回去孝敬他，回去给他老人家养老。可是我不敢，这样的我不敢回去面对他们我对不起老爸，对不起小丽，对不起…;呜呜，是我不孝我该死。我看着朱军一只手抱着小丽失魂落魄的说着对不起。只是现在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走了。旁边的老爷子看到也一直不断的说着他不怪他，他知道他说的话别人听不见于是只能一脸心痛哀求的看着我，祈求我安慰一下正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他最爱的的儿子。心口有些痛，有时像针扎又有时感觉疼痛升级到像被人生生扯下一块心头肉一样。就这样煎熬着，最后还是拒绝不了一位老人答应了帮忙劝劝。你这样子难道想那么爱你的老爷子走的不安宁，你这样是让还这么小的小丽怎么办。你想过吗？以后怎么办。还有你这一身的伤是不是该和小丽讲一下，讲完就看见旁边的老爷子满脸感激的看着我，其实我不需要老爷子的感激，我也不喜欢这样悲情的事情。只是知道作为那么爱他的老爷子一定很想知道那些是怎么来的。朱军：第一年我和二柱子来这工地上班，开始来的时候因为新来的只能做特别吃力的搬砖搬水泥，二柱子说太累了没做多久就回家了。我想着家里有老爸带着小丽我要留下继续上班赚了钱再回去和她们团聚。所以一直搬了半年的砖然后当时的工头看到我做活实在就让我去做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确实很好没外面那么吃力，没有外面的风吹日晒。那个时候我们是四个人一组负责一层楼的房间。几个月以后我们这一楼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工头叫我们把电接好以后就找他结算工资。听到这话我们都很是开心，做了那么久终于要拿到工资了。于是四个人都打算今天给他全完工。我都打算好拿到工资就回家看一下老爸和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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