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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张马孙四副将刚刚降了怒威,寸功未立,怎好言语,低着头端着茶盏轻轻地吹气,但是眼睛并没有向茶盏里看,而是借着茶盏的遮挡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盾步的下一步行动。他们砰砰跳动的心此刻都提到了嗓子眼,暗地里祷告:“这只是试探,不会是真的要杀他们。”
转眼间帐外过来八名手持军刀的士卒,两人一组架住一将把刀搁脖子上就往外推。
岑万跳着脚扭回头骂道:“姜耀你们他釀嘚软骨头,说话不算数。咱们来时说好了到了阴曹地府求阎王爷让咱们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兄弟的!你他釀嘚投降了想偷生,等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让你们好好活着,日夜缠着你!呸!”说着喷出一口唾液正吐到姜耀脸上,把姜耀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般呕吐。
关鹏、陈程、乐里也是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推推搡搡跳着脚的骂。
姜耀腾地火就上来了,一挺身跃起,拽出宝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剑放到了岑万的脖颈间,“你他釀嘚再骂骂试试,老子立刻要了你的命,谁跟你他釀嘚约好了,老子没活够呢!要死你自己死,别拿我来垫背。”
“真要出人命了!这应该是真的了。”
盾步见状也来不及做旁观者了,急忙跑过去把姜耀的宝剑拿下来,“姜将军消消气,他们都是将死的人,你跟他们逗什么气?不过,话又说过来了,如果他们肯归顺西盟的话,盾步也乐于接受。”
“他们降不降关我什么事?受他釀嘚这般气!”姜耀边说边暗里给张武递眼色,然后气哼哼地坐下了。心里却把盾步的祖宗几代又问了一个遍。
张武哪能不明白姜耀的意思,赶忙站起身来劝慰姜耀道:“姜大哥,你消消气!都是自家兄弟,我说两句。”
姜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戏没白演,挨骂也不亏了,总算有缓和的余地了。
张武换上一脸的媚态,抱抱拳道:“盾将军,我们本是降将无权说话,但是事情赶到这了,我就替将军劝劝他们四位;如果他们不降,再砍了他们也不晚,也算是我们做到仁至义尽了。”
“劝什么劝!老子不降!”陈程还没等张武劝说呢,大声喝道。
张武瞥了瞥陈程,没有理会他,而是移步到盾步和高远看不到他的脸的方向,冲他们四个挤了挤眼。意思是见好就收算了,别演过了,枉送了性命,然后才抱了抱拳,脸绽笑容劝道:“四位将军,你我也算同朝奉君。俗语道:“好死不如烂活着”,既然盾将军给了我们生的机会,我们就应该识时务。还不是有句话吗?“俊鸟登高枝,良将保明主”眼看着那姒禹已经是日薄西山,难成气候;那怒威首领年轻力壮,一呼百应,人气爆棚,必有一番大作为。我们如今降了西盟,到时候阵前立功,入主中原,我们就是那开国的元勋,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少不了我们的,不比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有价值得多吗?”
“张武,你他釀嘚放屁!王上待我们不薄,乐里宁死不降。呸!”乐里也一口唾液喷向张武。
“吭!又使这招。”
张武闪身躲过,唾液正落到盾步的茶盏里。
“完了,完了,弄大了。”
张武心里这个骂呀!小矬子啊小矬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见好就收好了,非要往大了整,整过了真要我们的小命啊!你这会儿怎么不说句话啊!张武直朝方钟坐的地方运气。
盾步果然冲冲大怒,端起茶盏泼了乐里一脸,“拖出去!就地正法!”
方钟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喝一盏茶水,吧嗒吧嗒嘴,好像眼前这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孙威离方钟最近,用藏起来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方钟。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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