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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观虽死的离奇,但他的身死,让因遭袭而混乱的帐下军士彻底丧失组织力,已是形成不了反抗。在罴虺骑的刀剑下,各部军士非死即降。
在霍峻率骑卒肃清完城内各部后,城外的睢水营垒也已被霍范、俞韶解决。其间不乏有败军企图乘船逃跑,但被驻守河畔的罴虺骑解决。
披甲、持弓、乘马,机动力与战斗力皆备,在拂晓的朝霞下,几乎封锁了周围,魏军溃卒大部分弃兵甲归降。纵有少部分军士逃向河南腹地,但在缺衣少食下,又失去了军队建制,影响不了大局。
至日出之时,霍峻已大致控制了局面。
城楼上,霍峻迎着朝霞,眺望睢水,那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那y一艘艘停泊的船只,不仅有霍峻之前的舟舸,亦有孙观行军之用的舰船,虽体型不大,但数量众多,甚是壮观。
脚步声响起,霍范抚剑而来,说道:“大人,魏军死伤魏军死伤七百余人,降者三千三百多人,逃者当有千之多。然逃亡者在骑卒追击下,散落于山野之间,难成气候。”
“善!”
霍峻露出赞赏的目光,说道:“此次奔袭,士载多有建功,无论文治,亦或武略皆有所成,此当不负为父之所望。”
霍范神情虽是欣喜,但依是谦虚说道:“范尚有不足,还需大人多多教诲。”
霍峻拍了拍霍范的肩膀,笑道:“玉不琢,不成器。屯农数年已有所成,可继大事尔!”
得知自己将会往上升迁,霍范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不知何为大事?”
霍峻眨了眨眼睛,笑道:“日后便知!”
见霍峻不说,霍范只得耐住性子,说道:“大人,俘虏敌卒军士过多,而我军士卒不多,恐会引起叛逃。且今后东行,所得俘虏又当如何安置?”
安置俘虏,自古以来往往是个难题。俘虏不能作战,让他们自主行事,多半会四散而逃,故而需要士卒专门看守,军队要提供吃喝,甚是麻烦。
由于俘虏过于麻烦,这也是为什么常有杀俘之事发生。杀俘,一为威慑敌人,二为减少麻烦发生。
当然霍峻不喜欢杀俘,这些俘虏非异族降人,属于是同族人,有相同的文化与语言。在这人口锐减的乱世,俘虏完全可以转化为劳动力,充实地广人稀的江淮。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待大军抵达后,将其俘虏士卒打散,分于各部之中,由各部看管。及乘舟舸行军,俘虏之患则消也!”
顿了顿,霍峻说道:“我军折返东进,若让曹操知晓,则大计难成。今时传令与大军,让他们加快速度赶至符离,尽快抵达符离。”
“诺!”
在初稳符离局势后,霍峻不仅派人看守降卒,而且还派命斥候原路返回,通知正在赶路的步卒大部,让他们加快速度。
当蒋济、高翔二人收到霍峻兵破符离的消息时,他们已率步卒走了大半的路程。为了不耽搁时间,蒋济下令全军仅存半月之粮,除甲兵外,连那帐篷皆尽数舍弃。
于当日的深夜时分,赶了快两天的步卒大军,在各部将领的率领下,终于抵达符离。
疲惫的步卒在睢水畔搭建起简陋的营寨,简单的用膳后,留下守夜的士卒,便倒地呼呼大睡。
因舍弃营帐行军,军士大多数躺在露天的地上入睡,大营内军士的呼噜声与呼吸声此起彼伏。
“都督!”
“嘘!”
火光下,有军士看见霍峻,准备起身问好。然霍峻却示意他安静,以免惊扰休息赶路的军士。
望着在黑夜中释放光芒的点点篝火,士卒七倒八歪的躺在篝火边休息,霍峻多有心疼。
指着营地,霍峻吩咐说道:“今无营帐避寒,军士又多疲惫,让人多加点篝火,火小则加柴,不可让士卒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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