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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映寒心头大喜: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之外!苏向晚你果然回来了!他一抬头雾霾多日的脸上终于有了放晴的征兆:“来人,打开府门,我要亲自去迎接苏小姐!”
“少帅,外面雨夹雪粒,特别湿冷!您还是。。。。。。”随身卫兵好心地提醒道。
“无妨!”孙映寒说着就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随身的卫兵只要撑起一把雨伞紧随其后!
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她可有带上避雨的工具?多日不见她究竟是胖了还是瘦了?一个人流落外面可有吃苦受罪?孙映寒站在雨中胡思乱想着却又是充满期待地看着大门外!
苏向晚一路畅通无阻的走来,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她的额头,冷风吹红了她的白皙的脸颊,白里泛着红更是俏丽无比。
苏向晚迎着孙映寒的目光,从容地步入院子中,立在孙映寒的面前。她抬起头打量着四周,曾经呆过三个多月的地方,终究还是有几分熟悉和亲切的。
孙映寒殷切地看着她冷风吹红了的脸,似乎圆润了一点点,难道离开孙府她过得还不错?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能回来!其他的我都不管!他竟然有丝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样说这开场白了。
苏向晚一脸淡然,她扫视完四周,直视着孙映寒的脸,异常平静地说道:“原本以后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时间,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这里。”
孙映寒一听顿时觉得不舒服,我这个几日为你担惊受怕,想尽一切办法追你回来,可是你却只顾着逃离竟然对我毫无一丝眷恋!我这不是冷脸贴人家的热屁股是什么?想到这里孙映寒忍不住反讥道:“既然费尽心机地想要离开,那怎么又自己乖乖地回来了呢?”
苏向晚定定地看着孙映寒,同样讥讽地说道:“还不是拜您所赐!难道在少帅的眼里,人的命真的如同草芥一般低贱吗?可以随意地拿一个人性命泄愤?”
“苏小姐这话里有话的,不就是想表达你担心刘少卿才回来的吗?苏向晚你太自己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回来就救得了他的性命?”孙映寒强压着内心的酸楚,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只有通过伤人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自尊!
苏向晚无视他的嘲讽,继续说道:“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他?是我自己要逃走的,与他人无关!你为什么要拿无辜的人来泄愤?三小姐身体不好,你把她囚禁不怕她旧疾复发?刘副官并不知晓我偷着离开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枪毙他?向晚纵是万般不情愿回来,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代我受过。向晚说过,就算死,也不要仰人鼻息的活着。同样,就算生,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苟且地活着!”
雨滴敲打在孙映寒的军帽檐上,片刻后又断了线的珠子似得落下来。孙映寒看着苏向晚一张一翕地嘴,他不明白苏向晚为什么一丝恐惧都没有?她这么笃定我不会惩罚她吗?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吗?她竟然说自己是泄愤?没有爱没有嫉妒哪里又会有什么愤需要泄呢?
孙映寒越听越觉得心冷,他终于忍不住气急而笑,夸张地鼓起掌来:“好!苏小姐真是女中巾帼啊,这一番慷概陈词着实让孙某受教了!那我想问你苏小姐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了?你可曾心生一丝感激之情?你进孙府一来,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招呼不打就离开,可曾想到为客之道?你未曾报恩就要离开,可有一丝愧疚?”
苏向晚被孙映寒反问的一时语塞,短暂的沉默让她快速地梳理下思绪:“不错,是你救了我,不过你救了我可有出过好心?你是好吃好喝的待我,可你那次不是在摧毁我的人格我的自尊?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恶魔!”
心理变态的恶魔?原来自己在她心里竟然那么不堪!好,那我就继续不堪下去!苏向晚鄙夷地目光和无情的讽刺深深刺伤了孙映寒,他凄凉仰天一笑:“哈哈,对!我就是个变态的恶魔!那我也说过,除非我愿意放你走,否则你休想逃开我的掌心!你可还记得?”
苏向晚面色一变:“孙映寒,你欺人太甚!”
孙映寒索性装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说的没错!我就是在欺负你,那又怎样?你不还是乖乖的送到我面前来让我欺负吗?”
苏向晚道:“你简直不可理喻!好,你要抓的人是我,我为鱼肉你为刀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是不是该放了刘副官?”
孙映寒明知道苏向晚主动回来是为了救刘少卿,而自己本无意杀掉刘少卿,即便是她不回来!可是听她亲口说出关心刘少卿的话,内心还是不免嫉妒的要命,他冷冷地说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苏向晚倔强地说道:“请你放了他!然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映寒被他逼得有些发狂:“你是在命令我还是跟我谈条件?苏小姐,你在我眼里不过低贱地像一只蝼蚁,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更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苏向晚被他羞辱地脸上通红:“孙映寒,我是没资格命令你,更没资格跟你谈条件!但是你要找是我,又何必累及无辜的人呢?但凡你还有一丝人性的话,都请你放了刘少卿!”
孙映寒的耐心被她耗尽,他冷冷地说:“如果我坚持不呢?”
“你是可以操纵别人生死的少帅,杀死个人还不如同捏死个蚂蚁一般吗?你若真的不同意我小小一介草民还能有什么办法?那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黄泉路上也好做个陪伴!”
黄泉路上做个陪伴?苏向晚你这要不能与其同生就要与其共死吗?你还真是痴情啊!我偏不如你所愿!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孙映寒心彻底地冷了,嫉火在胸膛里熊熊地燃烧起来:“好!苏向晚,你不是要跟他一起赴死吗?好,你有种!我就成全你!不过,这死可没那么好死的!来人!把苏向晚给我捆起来,先抽五十鞭子!”
旁边的两个个侍卫应声走来:“苏小姐,抱歉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苏向晚捆了个结实,苏向晚目光死死地与孙映寒对峙着,没有一丝退怯,任由卫兵捆绑。
两名侍卫捆好后,要架起苏向晚,苏向晚身子一挣:“我自己走!”
庭前的大香椿树下原本装着一只秋千架的,苏向晚和孙晴柔曾经一起在这里荡过秋千。此刻秋千架已经被拆下,粗大的树干上牢牢地捆着一身红衣的苏向晚,她白色的狐狸皮披风已经被拿走了,冷风吹来苏向晚忍不住瑟瑟发抖。
凄冷的雨打湿了苏向晚的头发,水珠顺着额头脸颊滑出一道道长长的水痕,身上的衣服此刻也是湿了大半,苏向晚觉得身体麻木僵硬地快要失去了知觉,冰冷的雨反而使她的头脑更加清醒,她全凭着内心那股倔劲支撑着自己。她咬紧牙齿不让它们失去控制的打颤,冻得发紫的唇紧闭,湿漉漉地长睫毛下,水汪汪的眼睛正目光坚定倔强地看着孙映寒,,丝毫没有怯意。
孙映寒面若含冰同样狠狠地盯着他,其实内心却纠结地要命也心疼的要命:真的要打她吗?这个倔强的傻女人,冻成这样难道就不能服个软吗?为什么不求我?只要她开口求我,我怎么舍得打她?
侍卫做好了一切准备,长长的马鞭提着手里,就等着孙映寒一声令下了。孙映寒终于沉不住气追问道:“苏向晚你确定能承受着五十鞭吗?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就放了你,如何?”
苏向晚不相信孙映寒这么容易就放了自己,无非是想变着法子羞辱自己罢了!她艰难地抽动了下唇角,终于挤出来一丝不屑的微笑说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自悲!你就是打死我也休想让我求你!你若真的好心,就请你放了刘副官!”
又是刘少卿!难道刘少卿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他可以一次又一次不要性命吗?孙映寒刚按下的妒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他贴着苏向晚的耳畔近乎嘶吼道:“苏向晚,在你的心里只有刘少卿吗?你确定他比你的性命都重要?”
苏向晚看着孙映寒气疯的即将失去理智,心里突然觉得无比痛快,反正都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故意说道:“你说的没错,在我心里他就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你不是要打吗?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我受够了你这个变态恶魔!”
孙映寒终于按捺不住火气了:“好,讨打是吧?成!我满足你!打!给我狠狠地打!”
早就冷的不耐烦的侍卫巴不得早点打完早点结束,这一听令下,毫不留情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咻……咻……的鞭子声充斥了鼓膜,如同打在孙映寒的心头,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的,他闭上眼睛背过了身子仰起头深深地吸气,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三鞭过后,苏向晚终究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么禁得住这样的鞭打?她咬紧牙关还是抵挡不住鞭子落下那种蚀骨钻心的疼,她忍不住发出了痛苦地呻吟:“啊!啊!”
孙映寒心如刀绞,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情绪,转过身的他已经重新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他做着个停手的手势,侍卫立刻停止了鞭子。
孙映寒看着苏向晚说:“苏向晚,趁着还没有皮开肉绽,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刚才说过的话还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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