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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初晴在刘小野的帮助下忍着心疼和眼泪帮自己老爹缝合了伤口,可这倔老头儿根本没等麻药的药效消退便挣扎着回到了驾驶台,继续站在了苗船长的旁边。
随着船身的猛烈摇晃,原本躺在床上的石泉一时不查打着滚摔落到了地板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同样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趴在地上的石泉缓了缓神儿,强忍着呕吐爬起来,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客舱。在他的身后,艾琳娜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剩下的床垫避免重演石泉的悲剧。这个时候别说让她站起来,就算多移动一下恐怕都会再次吐出来点儿什么。
借着身体的摇晃“哐当”一声撞上房门,石泉攥紧了墙壁上的扶手一点点儿朝着驾驶台挪动。
如今船上的电梯早就已经锁死,仅仅爬上楼梯的这么一小段路,他都不得不停下来对着呕吐袋干呕两次。
对于从没有来过这里的人,西风带用最简单但却最枯燥的摇晃展示着它的恐怖。而对于驾驶台里曾经不止一次在这里驾船航行的苗船长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已。
“苗。。。苗船长,还有多远?”石泉整个人几乎都扒在门上问道。
“至少还要两天时间,不过我们要绕过法兰西港,而且看这海况,估计三天或者四天才能赶到目的地。”
苗船长中气十足的应道,剧烈摇晃的船身似乎根本不会给他带来影响一般,但他紧攥着驾驶台扶手的掌心却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
石泉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呕吐的感觉突然而至,他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冲着呕吐袋再次开始干呕。
“你小子不在船舱里老实呆着,跑这里干嘛来了?”苗船长看戏一样问道。
“在哪待着都一样。”石泉事情一步三摇的走过来换了个聊天对象,“张叔,你没事儿吧?用不用我替你?”
“一边儿待着去,老子还用得着你替?”张大副嫌弃的抬起手,像赶苍蝇一样拒绝了石泉的帮助。
后者倒也不生气,扶着驾驶台挪到苗船长的另一边继续问道,“破冰船没什么问题吧?”
“船能有什么问题?好着呢”苗船长单手举着望远镜扫了眼海面,“这条船上的减摇鳍帮了大忙,一般的游轮都不一定有咱们稳当。”
“这还叫稳?”石泉咽了口唾沫,实在是不知道苗船长这句话里有多少是真的。
“已经算好的了”苗船长放下望远镜,经验老到的说道,“你们这是第一次来才觉得晃得厉害,等走的次数多了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谁没事儿来这种破地方。。。”石泉嘀咕了一句,可再想想,自己这帮子人可不就是闲的吗?早知道要受这个嘴,还不如留下俄罗斯继续挖战争遗址呢。
只不过,就在石泉抱怨的同时,他却不知道远在澳大利亚西南角的珀斯港某座酒店客房里,一个身材不高,稍稍有些发福以及严重谢顶的中年人正搂着个白人姑娘,利用贤者时间仔细研究着一张航海图。
粗短的手指头顺着海图上曲折的红线一路往下直到赤道的位置。这位拥有亚洲面孔的中年人思索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把推开怀里的姑娘,随后便冲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白人姑娘鄙夷的撇撇嘴,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发现从开始到结束也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已,心中对浴室里的那位中年人评分直接降到了负值。
可终究她的打分没有任何正面或者负面的作用,那位谢顶中年人在浴室里捯饬了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头顶已经盖上了一贴乌黑的假发。
打发走了热情好客的白人姑娘,中年人也紧跟着离开酒店直奔码头的方向。随着他路上一个个电话打出去,珀斯城的各个角落,一个个或是年轻或者年老的亚洲严肃脸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停泊在码头的那艘散装货船。
在类似遗体告别一样的反复鞠躬之中,散装船上的领导层趁着水手们准备启航之前的这段时间跪坐在了一起。而在窗外的货船甲板上,正停着四架不同型号的民用直升机!
“本田那个白痴简直就是船队中的耻辱,如果不是他的犹豫,说不定那艘破冰船已经是我们的战利品了。”
谢顶男照例攻击了一番自己的同事,这才肯定的说道,“根据我的分析,那条破冰船有很大的可能准备去法兰西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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