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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背着刀四处走,看哪里有没有倒下来的或是死掉的枯树,这样的只要一棵就够烧很久了。
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棵脚腕粗的,他觉得这样的活还是应该换周果来,那丫头说不定大腿那么粗的枯树一找是就一堆呢。
他将这棵枯树砍倒剔掉枝丫扛到进山的地方。
然后就见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木材,有大有小,有干有湿。
瞧着一点也不比他肩膀上的这棵树来的少。
周果抱着着大大的一摞柴火过来,一眼就瞧见老爷子肩膀上的那棵大树,“师父,您倒是把柴火放下来啊,一直扛在肩上不重吗?”
老爷子看着这一地的柴火,“你上哪弄了这么多?”
周果将柴火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今日穿的是原色麻布做成的衣裳,麻布耐磨,最适合干活的时候穿了,一边拍一边道:“柴火哪里没有,这片山好像很少有人来,林子里的木材都长大了,很适合做柴火,小叔还在树上砍枯枝呢,砍了好大一堆,在砍一会我们今天就能收工了。”
其实进山还不到一个时辰,但谁让老爷子早上就只喝了一碗粥呢,她一进山就卯着劲干活,为了能早点干完。
说完转身朝后去,她得将看到的那棵老大的木蔸给挖出来,她记得她哥是带着小锄头出来的,一个木蔸能烧好多天,能抵得上两捆柴火。
周麦将林子里倒在地上的干柴火都拖出来,小到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柴火都没放过,带回去做引火柴多好。
周大仓哐哐砍枯枝,一棵树的枯枝砍完跳到另一棵树上接着砍,不大会,十几棵树的枯枝就被剔光了,树下积累了一大堆。
周果拿着小锄头从树根两米之外开挖,沿着周围挖了一个圈,一点一点的向里推进,跟挖人参一个法子。
一直埋着头腰都没直起来过,一刻钟左右的功夫,树根周围的泥土都被刨了厚厚的一层,她扔了锄头,上前双手稍微用力一拔,埋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的根就这样被她拔了起来。
根上面沾着不少泥土,她拿着锄头邦邦邦的一顿敲,泥土哗啦啦的往下掉,扬起一阵灰尘,拍的差不多了,她才拖着这个树根往回走。
小小的人身后拖着一个老大的树根,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周大仓剔枯枝也不知道剔到哪里去了,周麦也还没回来,老爷子丢下那棵干树就走了,原地散落了一地的柴火,没有一个人。
她将根放下,在附近找了半晌,扯了好几根坚实韧劲强的藤蔓,割成一根根两丈长的藤子,往地上一摆,开始理柴火。
一根根的理好,有些支楞八叉的枯枝拿着砍刀改一下,掰折,就是通通顺顺的一根了,这手她还是跟着家里人学的,原先理这些可是直接砍掉不要的。
理的柴火堆了老高,将铺在地上的藤子拿起来,拽一拽踩一踩,结结实实的捆了老大一个。
拎起来试了试,很好,一点也不重,除了周麦,谁都能扛的起。
将捆柴火放在一边,接着开始理第二个。
依然是老大的一个,这样的柴火她一口气可以扛两个。
等周大仓几人回来,见到的就是一排四个跟巨人一样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大柴火,排排躺在地上,排的还挺整齐。
周大仓跟老爷子倒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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