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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吕楚燃和盛珩宸都分头离开去想办法后,司卫嘱咐陆悦带雷诺儿先回去。
陆悦知道她们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诺儿自从家里变故后,就瘦了好几圈,于是,跟薄寒初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雷诺儿走了。
司卫站在薄寒初身边,一肚子话想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
正当两人沉默的时候,突然,薄寒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罗哲。
他的声音里难掩兴奋,“薄总,薄小姐醒了!她醒了!”
……
薄寒初赶到医院的时候,薄心慈正躺在病床上,侧过头,看着窗外那翠绿的树。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觉得那些事只是昨天发生的。
一时有些头痛。
“心慈。”
薄心慈听到这个熟悉的淡漠声音,心头一跳,眼睛倏地红了,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怔怔的看向走过来的薄寒初,他高大俊挺的身影模糊成一片,心里的酸涩委屈一下子像是发了酵。她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费力的挣扎着要坐起来,想要讨一个迟来的拥抱。
薄心慈还是柔柔静静的模样,柳眉杏眼,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哭起来的时候,楚楚可怜,很让人心疼。
薄寒初的双眸暗了暗,眉宇轻皱,最后还是轻轻的抱住了她。
薄心慈靠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寒初,为什么救我,你知道,我更想就那么死掉的,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
薄寒初淡淡道,“心慈,别说傻话。”
薄心慈听着他没有起伏的语气,难过的哭的更凶。
只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缓了好半天,生生止住,不想刚醒来,就惹他不快,心烦。
薄寒初从床头上拿过纸巾递给她,薄心慈默默的接过,自己擦干眼泪。
脑海里想的都是从前,雷心宝满头满脸都是脏兮兮的汗水时,寒初皱着眉,直接用手抹去她额上的汗的别扭温柔模样。
她哑着嗓子,强颜欢笑道,“寒初,我爸爸呢,他还不知道我醒来吧?”
薄寒初看着她,声音寡淡,“他不在这里。”
薄心慈不解,“那他……”
薄寒初没有回答她,站在床头,视线却望向了窗外。
“你好好休息吧,身体还需要静养,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他转身要走。
薄心慈睁大眼睛,伤心的叫住他,“寒初,有什么急事,能让你不留下来陪陪我?”
薄寒初双眸深邃,“我要去忙心宝的事。”
薄心慈的手攥紧了被子,她明明已经刻意的去忽略的这个名字,他却偏偏还要提起。
雷心宝。
这三个字,让她哪怕再控制,也会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切。
她害的自己如此,还嫌不够吗?
“寒初,”薄心慈苦笑着,柔婉的脸上满是崩溃的泪水,“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是要和我结婚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心慈,我和心宝是夫妻,在你昏迷之后,我们就领了结婚证,但是我一直欠她一个婚礼。”
他说完,大步离开了病房。
留下薄心慈坐在病床上,如遭雷击一般。
他说什么?
他和雷心宝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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