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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铁手穿过回环往复的廊道,我站在东临王寝宫门前,踟蹰不前。
东临王此刻正坐在高位之上,手中似乎还捧着一卷典籍。
我古怪地看着东临王,“你看得到?”
他放下手中的典籍,起身朝我走来,“看不到。”
我站在门口,仰头看向东临王,“我答应你,做你的男人。”
他颇为满意地掐着我的脸,一把将我扛上肩头。
“你,你干什么!”我还以为他兽性大发,要将我就地正法,吓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将我扛至案几前,才将我轻轻放下。
我的视线全然被案几上他方才捧着的典籍吸引住,“御妻有术之霸道神殿追妻路?”
“想看,就拿去看吧!”他将典籍交由我手中,随即补充道,“别弄坏了,这是孤本。自歌儿离去这一百年,这本典籍就没了结局。”
听他这么一说,我格外小心地翻了几页。典籍里头,东临王对他亡妻的宠爱确实令人艳羡,也正是这份爱意,让这些但拆开来平平无奇的黑字,显得极富魅力。
看得入神,我索性坐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品读着。
典籍的最后一页,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
画作中,那位叫且歌的女子只身跳下诛仙台的场景。
而诛仙台上,众生百态,东临王目无焦距,瘫坐在地上仿若一具行尸走肉。而东临王边上有位哭到晕厥的银发男子,竟叫我心跳漏了半拍。
我合上典籍问着东临王,“典籍最后一页,那位银发男子是谁?他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他是小卓,歌儿的弟弟。歌儿,他足不出户,在幽暗的屋中待了近百年。任谁叫他都不理,只偶尔自言自语着。”东临王提及小卓,显得更加惆怅。
不知何故,听到小卓这幅光景,我的心跟着紧紧揪在了一块。那么纯净的银发少年,不该成日闷在阴暗屋中的。
等我稍稍平复了情绪,才发现东临王在案几上奋笔疾书。
我凑上前,默念着宣纸上的内容“一,北璃歌不得擅自离开容忌身边,如有违背,杖责一百。二,北璃歌每晚子时之前必须回榻,如有违背,杖责三百。三,北璃歌不得同其他人有任何亲密接触,如有违背,挫骨扬灰。”
我手指敲击着案几,大声地质问着他,“东临王,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背熟了。”东临王落下最后一笔,直接拽过我的手,强迫我在这不平等条约上画了押。
“不,我不干了!”我缩回手,气冲冲地往殿外走去。
东临王悠然坐在高位之上,低醇的嗓音响起,“出了大殿,你就违反了第一条规定,后果你自己承担。”
我生生止住了脚步,就怕平白无故被杖责,再不敢迈出一步。
僵持许久,我又风风火火堵在他身前,拍着案几抗议道,“什么狗屁约法三章,凭什么全部都在约束我?你呢?”
东临王淡然地说道,“若是不想答应,你大可现在离去。”
我咬了咬牙,为了救命恩人的安危,只能豁出去了。我硬着头皮,凑至他身前,蹲在他脚边给他捶着腿,“北璃王危在旦夕,东临王可否为我指点迷津,告诉我该如何救他?”
“中了蛊。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东临王答道,转而将我揽入怀中,一只手搁在我腰间,不满地问着我“怎么这么瘦?”
我悄然将他的手挪开,并没有兴致同他讨论我的胖瘦问题。
“方才我还看见阿璃吐血晕厥,真的不会危及生命?”我疑惑地看着他,深怕他随意胡诌蒙我。
东临王不耐烦地解释道,“好歹突破了虚无阶,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说完,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猝不及防地吻上我的唇。
我紧闭着唇齿,硬是不让他极具攻击性的舌头深入我的口中。
但他一手轻抬我的下颚,使我不得已张开嘴,被迫承受着他风卷残云般的狼吻。
他的吻太过霸道,那刚硬有力的舌不仅将我口中的津液一扫而空,还不断冲撞着我的唇齿,让我在酥麻与疼痛之间失了理智,蠢到忘了换气。
等他松开我之时,我因长时间憋气,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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