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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御风疾驰,优哉游哉地在云端来回穿梭着。
黑盒子小声嘀咕着,“宿主,东临王对你情真意切天地可鉴,盒盒不认为他会背叛你们之间的深情厚爱!”
“我自然相信他。不过,幕后之人安排了这么一场大戏,无非就是想看我和容忌之间生出间隙,我若是不配合一下,岂不是枉费了幕后之人的精心布置?”
南鸢身材颀长脚也偏长,窗槛上的小巧脚印绝不会是她的,倒像是黑衣女子的绣花鞋所留。
留下脚印的目的应当是让我误以为容忌被带离了黑风客栈,匆匆忙忙飞出窗外找寻容忌。这样一来,她才能支开我,将容忌和南鸢凑在一起。
再者,南鸢依偎在小卓怀中惊魂未定地说自己经历了可怕的一幕。都说了是可怕的经历,很显然,她肯定不是主动的一方。
但问题是,容忌五感六觉被屏,尚还陷于昏迷之中,怎么可能突然转醒,转而对南鸢下手?
如果,南鸢没有说慌,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南鸢确实经历了惊魂一刻,但强迫她的人,不是容忌。
若是南鸢说了谎,是她主动接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容忌,即便真发生了什么,容忌都是无辜的,我又有何立场去怪他?
不过,一想到容忌极有可能在昏迷中失了身,我心里膈应地想将南鸢挫骨扬灰。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容忌总算追了上来。
他面色阴沉,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忍辱负重。
“歌儿,我知你十分膈应此事,我亦是如此。若我当真碰了她,我便毁去肉身,重新轮回转世,以此消弭身上的污点。”容忌面无血色,定定地站在我面前一尺处。
“为何离我这么远,难不成我会吃了你?”我满脑子全是他和南鸢卿卿我我的画面,眼下恨不得将他按在云端,狠狠教训一顿。
容忌神色暗淡,闷闷说道,“我怕你不要我。”
看来,容忌真是被南鸢刺激到了。
我不再同他玩笑,踩在他鞋面上,垫着脚尖,双手轻捧他的脸颊,对着他的薄唇一阵乱啃,“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是我没保护好你,要怪也只能怪我粗心大意。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太过劳累体力不支才突发晕厥,未曾想到原是你身上的隐疾在作祟。”
“我何时体力不支过?”容忌情绪稍有回暖,但他仍像是犯了错的孩童,杵在我面前不敢动弹。
虽然我总说他霸道强势蛮不讲理,但却更不习惯他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样的他,让我心疼地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反反复复地啃着他的唇,身体力行。
等我啃累了,容忌才趁着空当,一一分析道,“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南鸢所说为实,那轻薄她的人定然还潜藏在黑风客栈之中,逐一排查即可。若是南鸢所言为虚,我便毁去肉身,只是要辛苦歌儿等我十几载了。”
容忌提及南鸢名字时,嫌恶地蹙着眉头,琥珀色的眼眸中杀气腾腾。
我神色凝重,深知容忌下定了决心,再无法更改。若是他和南鸢确确实实发生过什么,即便是毁去身体,这段回忆也会永久烙印在容忌心里,成为他无法忘却的梦魇。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总要去面对。我细细思忖了一番,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陪着他投胎转生,只要情意不变,再度轮回又有何惧?
脑海中,黑盒子欣喜欲狂,“宿主,你的七情六欲似乎慢慢回拢了!”
我怔愣片刻,下意识地看向容忌,忽觉心跳飞快,心里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怎么了?”容忌对上我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眼神,疑惑问道。
我赶紧移开视线,悄然转移了话题,“回黑风客栈逐一排查,寻到可疑之人,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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