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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忌将我带入怀中,以蛮力扣住我的后脑勺,托着药盅的手微微发颤。
同他四目相对,我才发现他眼眸里血丝遍布。
或许,我不该骗他。但,我若不骗他,他为了保我性命,阻我动情,定会离我远远的。
同他分离百年之久,现如今我可不愿再度与他分隔两地。
“歌儿,听话。”容忌声音不大,语气里满是歉疚。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受不得他自责的模样,双手捧着药盅,准备同他和盘托出。
砰——
我话尚未说出口,容忌便匆匆打碎我手中温热的药盅,“为何!为何要我做这两难的选择?”
“容,容忌,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打我,不许骂我,不许生我气,也不准离开我。”我双手抓着他被药盅刮伤的手,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欺骗他。
容忌颔首,“我何时真正生过你的气?”
有了他的保证,我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咕哝着,“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怕你离我而去,这才扯的谎……”
容忌盯着我,沉思了许久,他黯淡的神色渐渐被怒火取代。
啪——
他一掌狠狠地落在我手心之上,我手心转瞬红了大片。
“你说过不生气的!”
“你怎能开这种玩笑?”容忌反问道,一手掐着我的脸,愈发用力。
我正想为自己辩驳,但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再不舍激怒他。他端着避子汤进屋之时,心里应当难受至极吧!
“我就想吓吓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叩叩叩——
“北璃王,我可以进来吗?”皇甫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容忌悄然收回了手,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抢先一步替我答道,“不可。”
皇甫轩推门而入,见我和东临王腻歪在一起,啧啧出声道,“旱的旱死涝旳涝死!本王也想做一回北璃王的入幕之宾呢!”
我满头黑线,皇甫轩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
“出去。”我冷冷说道。
皇甫轩置若罔闻,绕至我身前,会心一笑,“据我所知,你有旧疾在身,不得动情。”
“与你何干?”我反问道,心下大为不快。
皇甫轩将手中折扇次第摊开,折扇上的画作简直不堪入目!
但他却兴致勃勃地指着扇面说道,“你和我,也能如此和谐。琴瑟和鸣,快哉快哉!”
容忌指端燃起大成之火,顷刻间将扇面烧为灰烬,“身体还未复原,就敢在本王面前叫嚣?帝俊,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皇甫轩戏谑说道,“东临王,你得了柳苏苏还不知足!做人,莫要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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