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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进屋吧!后厨在宰杀牲畜呢。”玉妖娆轻拢着我的衣袖,示意我快些进屋。
我微微颔首,不经意间瞥向袖口泥沙留下的污渍,陷入沉思之中。
南鸢手心为何会有大片泥沙?她又不需要用脚走路!
糟了!
我大惊失色,连连拂去玉妖娆缠在我胳膊的纤纤素手,朝着后厨方向狂奔而去。
“歌儿,怎么了?”玉妖娆紧随其后,亦十分焦灼地询问道。
我心乱如麻,一脚踹飞后厨破落的木门,却见容忌和小卓已身处后厨之中。容忌面色凝重立于一旁,小卓则跪在屠宰场中央,怀抱着被砍断脖颈的南鸢泣不成声。
“怪我,都怪我!”我自责至极,昨日傍晚时分,南鸢随着猪群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竟未认出她!
“这怎能怪你?”容忌将我搂至怀中,轻声抚慰道,“歌儿,幕后之人布局已久,你必须振作,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容忌,我方才见过南鸢的!她抬不起头,后颈肥厚,双手满是泥沙。我本应想到万物苍生,独独猪抬不得头,我原本能救下她的!可惜我没有!”
正当此时,小卓怀中尸首分离的南鸢恍若空气一般,消失在尘埃里。
小卓扑了个空,跪在屠宰场中,徒手刨着坚硬结实的石砖地面。
他银白的头发被鲜血点染,猩红一片。
他赤红的双眼挂下两道血泪,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多时,小卓抹去面上血泪,手执屠刀,朝着身前数十位跪伏在地,吓得瑟瑟发抖的屠夫走去,“以命偿命,今日,你们都得死!”
“小卓公子饶命!
“公子饶命!”
……
容忌阔步上前,按住小卓手中屠刀,“歌儿不希望你手染鲜血,这些事,交给我就好。”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小卓强行掰开了容忌的手,刀起刀落,眼前数十屠夫当场毙命。
玉妖娆颇为头疼地看着后厨的惨状,并无多言,只得命人速速将尸体抬走。
叩叩叩——
待玉妖娆处理完后厨中横陈的尸首,且舞忽而叩响了后厨的破落不堪的木门。
她半倚在门边,一双狭长的眸子总往容忌身上瞟去。
“堂弟,节哀顺变!”且舞瞅着屠宰场中双目赤红的小卓,低低劝道。
她面色凝重,但那双眼眸顾盼神飞,总不自觉地朝着容忌瞟去,一看便知其心思不纯。
小卓猛然回头,“咻”地一声,将手中屠刀朝且舞脸颊掷去,“我只有一个姐姐,你算是哪门子的堂姐?”
“不论你认不认,我们均是一脉同出!顾公子有请,你们去不去随意,我只负责传话。”且舞如是说道,正要转身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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