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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拎着花芯的衣襟,不再恋战,转身朝屋外飞去。
“花芯!”
我飞扑上前,死拽着花芯的衣襟,但并未抓牢,只扯下了她衣摆处一小截布料。
皇甫轩唇角轻扬,回眸瞥了一眼我未着鞋履的脚,随手在我眼前布下大片荆棘,这才化作黑烟散去。
该死!
他不仅在地面布下大片荆棘,半空中亦布满铁钉针毡,使得单脚落地的我,全然无法施展拳脚,只得将希望寄托于紧随皇甫轩身后的容忌身上。
待容忌归来,暮色已深。
他一手提着我的鞋履,从黑暗中疾驰而来。
我心急如焚,亦顾不得同容忌冷战,焦灼地抓着他的胳膊询问道,“花芯呢?”
容忌摇了摇头,低叹道,“没追上。”
“没追上?”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忌,凭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追不上皇甫轩?
容忌面色亦十分难看,沉吟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途中,天弋拦道。他以天意为由,处心积虑地设下百道阵法欲囚困住我,并企图触发我体内的双重天劫。”
双重天劫?我忽而忆起容忌身上的双重天劫已被引渡至自己身上,一时间,心虚地不敢直视他。
好在,容忌并未发觉我的异样之处,他半蹲下身,单膝跪地为我穿上一直被他紧紧攥于手中的鞋履。
见他半天未置一词,我不大放心地询问道,“可有被百道阵法所伤?”
容忌起身,定定地看着我,眸色渐深,“我既已修成佛道,佛门阵法岂能伤得了我?只是,我身上的双重天劫似乎不见了……”
“不,不见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面上的笑容极其僵硬。
容忌单手扣着我的下巴,询问道,“你紧张什么?”
“你又在怀疑什么?”我反问道。
“我身上的天劫,是不是已被你引渡至己身?”
我强作镇定,冷眼看着他,“你大概是高估了我的能力!破庙之中,我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去管你的天劫?”
容忌不依不挠地询问道,“你把我灌醉,难道不是别有所图?”
“图你美色不行?况且,我若趁你醉酒之际引渡了你身上的天劫,即便我藏得再好,破庙那回也藏不住吧?”我扯着嗓子理直气壮地说着,心里早已方寸大乱。
若是让他得知真相,他还指不定怎么凶我呢!
容忌双眸微沉,似在回忆破庙之中所发生之事。
过了好一会儿,他面露难色,一脸茫然地看向我,“当真没骗我?那日,我只顾着看你了。”
“只顾着看我?看我哭得稀里哗啦,疼得心肝颤,你很高兴是不是?”
容忌矢口否认,“你哪次不哭?我以为你只是哭着玩……”
哭着玩!我有那么无聊吗?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真想让他也体会一次,让他哭着向我求饶!
“歌儿,你当真没骗我?”容忌审慎问道,显然并不是十分相信我。
“你该不会以验明正身为借口,又一次强迫我吧?”
容忌薄唇轻启,“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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