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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亦附和道,“北璃王,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欺负舞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呵!你们二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十分般配!”我低低说道,转而以手中冰刀直戳叶修双片薄唇,以此封了他的唇,使得他短时间内再不得开口说话。
且舞柳眉倒竖,显出一丝不耐,“堂妹,任性也要有个度。你如何对我,我都可以忍。但你绝不能妄加污蔑我!”
“污蔑?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轻嗤道,“之前,你失了舌头,而迦叶尊者巧舌如簧,我倒是从未怀疑过你。但细细一想,迦叶尊者的傀儡术炉火纯青,若是容忌当初剜下的仅仅只是傀儡的舌头,那这一切,就合乎情理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舞悲愤交加,缓缓地站起身,竟一头撞向边上的石柱之上。
“歌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母皇眼疾手快,飞身拦在且舞身前,旋即郑重其事地冲我说道。
真是讽刺!
因为且舞,南鸢死于非命,若不是玉妖娆出手相救,南鸢恐怕永世不得超生。
因为且舞,我的眼睛差点永见不得光,祁汜为救我失了数万年修为,落下永不得愈的咳喘之症。
因为且舞,百里秋笙枉死。
因为且舞,我在浮生一梦中受尽折磨。
我心下思忖着,若她当真是我的母皇,定然会心疼我所遭受的一切,而不是帮着且舞斥责我!
母皇却未觉自己所做不妥,她挽着且舞的手,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我定定地立于门口,看着且舞仓皇逃离的背影,冷冷说道,“若是让我找到你伤害母皇的证据,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婶娘,我没事的。”且舞轻声细语地说着,转而将头依偎在母皇半透明的怀中。
待众人散尽,我略显失落地蹲在地上,对于母皇的斥责耿耿于怀。
容忌亦蹲在我身侧,柔声宽慰着我,“歌儿,总有水落石出之日,无需为她伤神。”
“当真是我错了吗?母皇怪我太过咄咄逼人,父君嘴上虽未言说,但他亦觉着我对且舞太过残忍。事实上,仅凭一条舌头,我仍旧无法确认且舞就是迦叶尊者。万一她当真不是迦叶尊者,那我岂不是错怪她了?”
容忌失笑道,“就凭她对南鸢所做之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谈何错怪?再者,她如何入的浮生一梦,也十分蹊跷。情劫之中,本不该出现闲杂人等,她定然是有意为之。”
听容忌如此一说,我心下倒是舒服了些。
“歌儿,你可知我们眼下身处何处?”
我惶惑地环顾着四周,这才发觉此处并非北璃王宫。
“这是哪儿?”我好奇地询问着容忌,虽觉屋内陈设十分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六界坍塌之后,幻境也跟着没了。我怕小卓住不惯东临,便命人在东临境内,再造一处幻境。”容忌说着,以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颇为得意地说道,“感动否?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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