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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管到本王头上,不想活了?”我从容忌怀中退出,敛着眼底的情绪,冷冷地扫视着他们。
“微臣罪该万死,但忠言逆耳,臣不得不说!”
我身前,劝谏官员接二连三跪伏在地,其中一正义凛然的官员直言不讳,皱巴巴的手指着容忌,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东临王今日动手暴打南羌王皇甫瀚,还将人悬挂在城门之上,着实不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北璃欲同南羌交恶,后果不堪设想。王,你睁开眼看看身边男子,空有一副好皮囊,但皮囊之下暗藏祸心,亲近不得啊!”
“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问着身侧的容忌,即便清霜说过,有莽汉冲撞了容忌,结果被他暴打了一顿悬于城门,但我依旧不大相信容忌会做出这等事。
他洁癖缠身,即便有人冲撞了他,也不至于亲自动手打人啊!
容忌淡淡答道,“皇甫瀚便是闹市街头将你撞倒在地之人,留他一命,已经十分客气。”
原是如此!我心下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他终究还是在乎我的。
跪伏在地的官员再度出声,措辞激烈,“王若是不愿同东临王断绝往来,老臣今日就撞柱以表衷心!”
“这里是雅香阁,你若死在这儿,人家怎么做生意?”我淡淡说道,转身出了雅香阁。
容忌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而我仔仔细细地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难当。
他的付出,远在我之上。可我,连最起码的名分都给不起他。
“北璃后位我已应允了李稚漪,绝无收回之理。若有一天,我能问鼎虚无界,后位必为你而留。”我如是说着,心中想法亦是如此。
容忌轻声应着,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你既愿为我跨出一步,我已心满意足。”
不多时,我和容忌已经行至城墙下。
城墙之上,一身形魁梧的男子被倒挂其中,不知死活。
我扬起头,将手心冰凌冲他脑门儿砸去。
“谁在暗算本王!”皇甫瀚睁眼,冷鸷地盯着城墙下的我们。
“皇甫瀚?”
我微微勾起唇角,早前就略有耳闻南羌王室密辛,眼下皇甫璟成为圣君座下芡金使者,可想而知,皇甫瀚此行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皇甫瀚眼眸一眯,惶惑问道,“你是那个不男不女?”
咻——
我将腰间轩辕剑朝他脚下锁妖绳掷去,一剑斩断绳索,他应声坠地。
许是疏于防范,他一头没入地皮之中,脑浆崩裂,肆意横流。
“皇甫瀚,你再说一遍,谁是不男不女!”我站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那双沁满鲜血的眼眸,在我和容忌身上来回流转。
许久,他才费力地捂着开了瓢的脑袋站起身,审慎地看着我,“难道你就是北璃新王?”
“不然呢?”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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