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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恭敬敬地朝石像鞠了躬,这才用十分暧昧的眼神盯着我。
“你是觉得我泼的冷水不够凉?又跑来作甚!”
容忌蹲下身,嘴角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歌儿,我竟不知你这么嘴硬!”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唇瓣,软软糯糯,“你才硬!”
他微红了脸,“因为有你,才硬。”
容忌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扭扭捏捏的,难道他不知道我正在跟他冷战?
他从我手中夺过帕子,“你赠予我的帕子我会好好珍藏。歌儿绣功不错,栩栩如生。”
什么?我一头雾水地问道,“你知道我绣的是什么?”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我连拉带拽地拐下圣台,“有些事在你母皇石像前议论,不妥。”
我更加怀疑我和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件事。
我微微推开他,指着帕子上的牛角,问道,“你确定清楚我绣的是什么?”
他眼里氤氲了一汪春水,化不开的柔情,“歌儿绣的不正是我的……”
他说到一半似乎觉得难以启齿,飞红了脸,将我的手朝他小腹按去,“歌儿下回可以绣得更直一些,更长一些!”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手中硬邦邦的异物感让我恍然大悟。这厮,确实是误会了!
我飞快地收回手,指着帕子解释道,“我才没这么下流,绣那玩意儿!”
“哦?那歌儿说说这是什么?”他挑着眉,双手不自觉地将我的腰紧紧环住。
“这是我呕心沥血花费半天时间才绣好,命清墨赠予魔王的帕子,上头绣的明明是他的牛角啊!”我抢过帕子,小声嘀咕着,“定是清墨这个臭丫头,自作主张给容忌送了去。”
容忌顷刻沉了脸,周身散发着寒气,咬牙切齿,“你给他绣帕子?那我的呢!”
“没有。”我一脚朝他小腹踹去,我还生着他的气,他倒好,一见面不是搂就是抱。
容忌有些泄气地垂了脑袋,但依旧将帕子塞进了胸口,“我没有,他也不准有。”
他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中,像是呵护挚爱的珍宝一般,轻轻放在胸口,“那天,是我不对。”
“嗯?”
“我忆起了前世,心烦意乱。正巧母后传音,我想着先回去理清思绪,却忘了你累到无法动弹。将你撇下,是我不对,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愧疚中,无法自拔,不敢正眼瞧你,怕你再不理我。”
我咬着唇,一想到自己在茅屋中惴惴不安地等待容忌归来的那几天,眼眶微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但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你哄我上床,信誓旦旦说我一定会喜欢。但是事后,你穿上衣服做回你纤尘不染的谪仙,对我不屑一顾。”
我捶着他的胸口,发泄着这段时间来的不满,“你可知那时的我,有多难过?”
他歉疚地吻着我的额头,一遍遍地道歉,任我捶打,只将我搂得更紧。
他将我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在耳后,绵绵密密的吻落在我湿润的眼眸上,落在我的耳廓上,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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