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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歌儿音信全无,忌儿迟迟未醒,我心中甚是担忧。几经辗转,终是无法入睡,遂前来照看忌儿。不成想,他忽而发了疯,将我拖拽在地……”
母皇点到即止,而后以水袖遮面,哭得梨花带雨。
追风斩钉截铁地说道,“王绝不是这种人!追风自小跟在王身边,王什么性子追风再了解不过!数万年来,他除却王后,再未碰过其他女人。纵醉酒之际,也不可能!”
父君雷霆震怒,嗔目切齿,“你是说清辞空口无凭污蔑忌儿?”
“我没有!项渊,你相信我!”母皇反应激烈,拼命地摇着头,随后两眼一闭,晕死在父君怀中。
铁手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王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王后是什么样的妙人儿?有了王后,其他女人王哪里看得上眼!”
“铁手,少说两句!”追风急急打断了铁手,沉声说道,“别让王为难。”
“好一个离经叛道罔顾伦理的东临王!等歌儿归来,我即便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他带走歌儿!”
父君直眉怒目横扫着榻上的容忌,若不是追风、铁手挡在容忌身前,他兴许早就一掌轰向容忌命门。
我不恨父君,他只是因为深爱母皇而被迷了心窍,但是我却觉十分委屈,为自己,也为容忌。
待父君带离母皇,榻上的容忌忽而睁眼。
他侧目看向夜色中快步离去的父君,冷声嘱咐着追风、铁手二人,“今日之事,不得同她说起。”
“为什么不说?王后若轻信了那老妖婆的一面之词,该怎么办!”铁手愤慨不已。
容忌笃定地答道,“她不会。再者,水神是她父君,那缕残魄也千真万确出自她母皇身上,我不愿看她难过。”
他可真傻!
我轻抚着昆仑镜面,久久地凝视着镜面中一脸肃穆的容忌,方才因母皇荒谬至极的言行而寒透的心,被他温暖且带着一股傻气的话语瞬间治愈。
不多时,容忌双手撑着卧榻边沿,尝试着站立起身,“歌儿下落不明,本王须得快些寻到她!”
追风,铁手小心搀扶着他,“王,万万别逞强!你饮酒过量,酒劲定还没过!”
果真,容忌尚未站定,复而双眼一闭,再度晕死在卧榻之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容忌,悄然将昆仑镜收回水袖之中。
坐于我身侧的凌若面露困惑,思量再三,她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着我,“且歌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娘亲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
“怎么说?”
凌若仔仔细细地分析道,“她眸中无光,行为怪诞,指甲掐中东临王人中之后,还悄然取了东临王的血。凌若曾听祖师爷提过,圣君善用傀儡术控制世人,而中了傀儡术之人眼眸漆黑如墨,不见光点。”
“再者,若想对他人施降傀儡术,须取那人中脉之血作为引子。”
凌若这么一说,我脑海中的诸多线索忽然间串联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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