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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忌双手禁锢着我的腰身,厚薄适中的唇朝着我前额探来。
我连连撇过头,避开了容忌的唇,不大自在地说道,“容忌,我不习惯。”
容忌亦想起自己此刻正顶着祁汜的容貌,骤然收回手,急急往身后退去。
正当此时,祁汜哼着小曲儿,突然闪至我身后,将我紧紧禁锢在怀,“歌儿,你既不习惯他,可否习惯朕?”
祁汜琥珀色的眼眸流转,唇边梨涡漾着醉人的笑意,使得人情不自禁地沉醉于他的笑靥之中。
不过,即便祁汜占着容忌的身体,他依旧未能让我脸红心跳。
吧唧——
吧唧吧唧——
祁汜见我并未推开他,便大着胆子捧着我的脸,在我脸上浅啄了数下。
“………”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搂着我的人是祁汜,故而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至一边。
祁汜吃痛,单手捂着心口,委屈兮兮地看着我,“歌儿,你为何如此偏颇?”
脑海中,黑盒子亦同祁汜一般,凄声控诉着我,“宿主,你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祁王这么好,你对他温柔一些,又能如何?”
既然心中无他,就不该给他一丝希冀。
况且,祁汜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担忧总有一天会认错他们,深思熟虑之下,逆行着周身经脉,一手拽着祁汜的胳膊,一手擒着容忌肩膀,默念着吸星大法的口诀,寄希望能一举将他们互换的魂魄置换回去。
咣——
咣——
两声巨响过后,祁汜、容忌二人皆被我体内焦躁的乾坤之力炸得灰头土脸。
祁汜重咳不止,“歌儿,你吃了炸药么?火气这么大。”
容忌扯着我的水袖,默默拭去面上黑灰。
我见他们二人魂魄归体,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稍缓片刻,容忌淡淡地瞥了一眼祁汜,冷哼道,“假的终究成不了真。趁早放弃,何必自苦?”
祁汜怔然,沉默片刻后蓦然转身,闷闷道,“你不是朕。你不明白在朕心中,歌儿有多重要。”
“执迷不悟。”容忌郁猝,冷漠言之。
待祁汜走远,容忌倏尔伸出微颤的手,轻置我腹上,“疼么?”
“一点点。”我下意识地拂去他的手,不愿让他看到我腹上的淤青。
我见他内疚不已闷闷不乐的模样,亦不知该如何宽慰他。
左思右想,终是憋出了一句,“尚能接受。下手比心镜前那次轻些。”
容忌默默汗颜,低语道,“下次不会了。”
要是还有下次,腹中孕灵必定早夭。我知他已然愧疚难当,遂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腹中。
于妖娆酒楼中小憩片刻,我与容忌便匆匆出了妖娆酒楼,朝第七处古战场急奔而去。
我倒是想在妖娆酒楼中小住几日,但暗地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委实担忧给玉妖娆招惹来祸端,不得已之下,只能速速离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已然行至第七处古战场城门口。不得不说,这第七处古战场似是专门为极擅布阵、破阵的容忌而设。
从城门至玄关,再至主城楼,短短百尺之距,竟布了百道阵法。若走错一步,极有可能同时触发百道阵法。
容忌仅仅瞥了一眼,眸中便闪过一丝赞许,“百道阵法环环相扣,天衣无缝。由此可见,布阵之人定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哦。”
我已然认定百花仙子为布阵之人,心下尤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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