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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瞍她:“你要去哪儿?”
“回家。”阮舒理所当然。
傅令元阖上报纸,放下,双手并拢搁餐桌上,稍稍朝她倾身,“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样算起来,‘家’还有点多。”阮舒浅笑。
傅令元支起一只手臂,抠了抠嘴唇,含笑看她:“以后你会发现更多。”
“狡兔三窟?”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傅令元耸耸肩,然后才道,“一会儿你本来就得和我一起出门。”
阮舒蹙眉:“去哪儿?”
“先留个悬念。”
“……”
“老大。”堂门外,栗青的身影出现,手边是把不停滴水的黑色长柄伞,将其挂好在伞架后,迈步走进来,紧接着对阮舒问好,“阮姐。”
阮舒从他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上收回视线:“你的脚怎么了?昨天打架受伤了么?”
“谢阮姐关心。”栗青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是雨水滑了地,我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打紧。”
阮舒微微颔首,表情稍松。
傅令元将她的神色的变化收进眼底,转眸望向栗青:“什么事?”
他既是直接问,栗青便了然他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于是直接汇报:“阮姐的车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除了油箱曾被人人为破坏,确认其他地方没有问题。”
油箱果然有问题……阮舒拧眉,所以半路被拦下,是计算好的,要让她逃不了。
栗青继续道:“停车场的监控我去调过了。巧的是,那里的监控坏了一个星期,所以无论是阮姐的车落停车场的那两天,还是摩托车袭击阮姐的那天晚上,无从调取监控。”
傅令元眸光冷锐,未置一词。
“抓的那些个人的说法还是和昨天一样,是受人雇佣,但只通过电话沟通,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已经到这地步了,想来他们确实没有说谎。现在我们在通过对方付款的那个户头在追查。”
听到这里,阮舒忽然有点怀疑,可能不是林承志下的手。以她的了解,林承志并不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否则她早被林承志拉下马,哪里还能在林氏总裁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
然而如果不是林承志,还有谁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阮舒想起来一件事忘记和傅令元说:“昨天我被那群人围堵的时候,曾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里头的人看见我向他求助了,但是并没有理我。当时我以为对方可能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受牵连,现在回头仔细想想,我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傅令元的眉峰当即清凛地挑起:“什么人看清楚了没有?”
“我不认识他。陌生的男人。”阮舒竭力回想彼时雨涮器后的那张面容,“大概三十岁出头。短寸头。貌似挺清秀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雨太大。”
“能调到那里的监控么?”方才栗青不是一直在提监控监控的,感觉他调监控跟吃家常便饭似的轻松。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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