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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溪没想到中亚局势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他知道几年后成为安西节度使的高仙芝会在恒罗斯与黑衣大食帝国的阿拔斯朝发生战争,结果此战因为葛逻禄部族的背叛而溃败。虽然此战是阿拉伯人占尽优势,而且此战安西节度部虽然损失惨重,但从恒罗斯战役两年后的新任安西四镇节度使封常清远征大勃律一战来看,安西节度部已经恢复了元气,并没有因为此战而元气大伤。
顾元溪知道这米康宾所说的是事实。自从开元年间唐朝主动放弃碎叶城后,唐朝就失去了对这一地区的实际控制。到了718年这一地区已成为阿拉伯人的实际管辖地,开元年间安、康、俱密、吐火罗和石国几国已经要向阿拉伯人输纳重税。因此当时河中地区实际上已经被大食控制,此时唐朝对河中诸国所进行的仅仅只是虚无的册封。并且恒罗斯一战安西节度部不过带了二万汉兵而已,而大食却出动了十八万到二十万的军力,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唐朝这边,所以溃败也无足惊奇。
顾元溪不是惋惜恒罗斯之战一败。恒罗斯之战虽然被称作东西两大帝国的碰撞,并且产生极其深远的后果。但在当时对于唐军来说实在是一次无足轻重的战争。如果不是因为安史之乱,使得安西军队回朝平乱,无暇顾及西域的话,那么接下来是否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因为安史之乱,使得恒罗斯之后,汉家军队的旌旗退出中亚,从此一梦千年……
一切都是因为安史之乱,使得大唐霸权盛极而衰。顾元溪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攒紧拳头,对过几年即将发生的这场叛乱也感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人生中,最让人感到无奈的不是生离死别,不是失败,不是未知的困难。而是你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却不知所措,知道结局却不知如何去改变。自己只是一个商人之子而已,想要改变天下大势谈何容易?一想到这,顾元溪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米康宾看到顾元溪烦乱的样子,只得嗫嚅道:“大爷,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你看你是不是施舍一点?”米康宾有些无语,自己不过是想讨一顿饭来果腹而已,怎么一时之下居然会跟他说这么多无关的话题呢?
“施舍?”顾元溪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家伙穿的跟个中东石油土豪一样,还用得找别人施舍?”
“我真的是三天没吃饭了。”米康宾这次倒是说的很流利,“你别看我衣表光鲜,但实际上真的是一份现金都没有了?”
“一份现金都没有?”顾元溪指着他身上那一身华丽的胡服苦笑道:“你这胡人,你没钱的话,把你身上的衣服拿到长安随意一家当铺去典当不就行。我看你这身行头还是能典当不少钱的。这么华丽的西域胡服,一看就是名牌,是阿玛尼还是克莱利尼亚?”
米康宾虽然听得似懂非懂,还是猛地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不行不行。我宁愿继续没饭吃也不能卖掉的我的衣服,这是我身份的象征。”
顾元溪一阵无语,尼玛都没饭吃了还说什么身份的象征。典型的当婊z子还要装牌坊。顾元溪心里暗骂一句:“死要面子——假清高——脑缺货——”
“那你腰上那条革带。对,就是它了。镶金嵌玉的,珠光宝气十足,拿去当了的话。恐怕你连回西域的盘缠都不愁了——”顾元溪继续指着他身上的宝石玉带说道。
“不行不行。”米康宾还是猛然摇头否定道:“不行,这腰带是我家传家之宝,决不能拿去典当,我拒绝——”
拒绝尼玛!
顾元溪感觉胸中有股热气要涌出,随即不耐烦地米康宾指着腰带旁边的西域弯刀说道:“那这把刀总行了吧。你看这把小刀镶金带银的,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你拿去当钱,那后再去买把刀——”他稍微顿了顿,才继续道:“呃——我大唐是不允许普通百姓佩刀的。刀买不了也佩不了,但佩剑倒是可以的。你放心,我大唐无论是刀还是剑,都广泛使用复合钢工艺,无论刀剑倒是锋利的狠。你买来无论是杀猪还是切西瓜,或者是割胡子刮脚毛都是可以的。如果不喜欢用剑,那到胡人商坊去买把便宜的短刀便可。朝廷虽然对武器严重管制,但剑与你们胡人所用的弯刀倒是在法律允许买卖佩戴的范围内。”
顾元溪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话。未想到那米康宾依旧是摇头正色道:“不行,我拒绝。腰佩西域弯刀是我们栗特商人,自古以为的传统。荣誉重于生命,我宁愿饿死也不能典当我身上这些东西。如果我将他们典当掉,那我跟大街上那群奴颜婢膝向人乞讨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尼玛的你现在不就是在乞讨!明明张口闭口请求施舍一顿饭,结果在这里装逼装清高。人家婊z子卖牌坊还得出卖肉体色相,尼玛的这厮没钱吃饭在外乞讨却连个身外之物都不愿付出,丝毫没有一个乞讨者所应具备的专业觉悟。
顾元溪拼命的强忍住揍打这头猪的冲动,勉强挤出笑容道:“我施舍你一顿饭倒是没问题,可是能够饱的了你一时,饱不了你多久啊。你明天以后还不是得吃饭过活,你典当一些身上的东西换成钱,接下来也没法活下去啊——”
接下来顾元溪听到了一句让他为之吐血的话。那米康宾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我是西域商人,身边有一堆西域药材,过几日拿去卖了不就可以换成钱了么?不用担心。”
“靠!”顾元溪只觉得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着,他终于忍不住爆粗口怒喊道:“我曹你个外国佬。真是个奇葩来的——你个贱比。我日你个大比小比麻辣比,铅笔钢笔圆珠笔,毛笔彩笔自动笔,十八罗汉金刚比,还有排山倒海连环比。”
“你说你他娘的作为一个商人,身上有商货不拿去卖掉换钱,反而来街道上乞讨。你这是诈骗知道么?你涉嫌诈骗罪,按照我大唐法律是要先浸猪笼再拉出去点天灯的。浸猪笼跟点天灯你知道吗?”顾元溪骂完还觉得不解气,继续胡扯道:“我顾家家大业大,我顾三少爷分分钟几十万贯的生意,你耽误我这么久,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你说你分分钟几十万贯的生意。”米康宾闻言,眼神霍然射出的灼热的目光:“既然如此,你把我们药材给买了吧!”
这厮有病!顾元溪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念头就是这米康宾不是智商太低就是神经病。整个大唐三百年最高年铸币量也不过是当今玄宗皇帝时期的32万7千贯而已。整个大唐财政收入最高的一年也不过是75万贯。明明随意胡扯的一句话,谁都不会信,偏偏这白痴信了。真不该称赞他是单纯还是。顾元溪大感无奈。
“我家又不是开药店的,买你药材干什么?”
“我这些药材可是很难得的。”米康宾道:“我看与阁下有缘,才想着忍痛稍微降低价格卖给你。”
卧槽,这不是后世骗子常用的骗术跟口头禅吗?“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这本武林秘籍就低价卖给你了。兄弟,这些保健品都是很贵重的东西,我看你这个人老实,才低价给卖你的。跳楼价啊,亏大发了。”顾元溪脑子里浮现出那些骗子骗人的情节,脸上的肉情不自禁抖了一抖。
他本想转身就走,但忽然想到自己二哥还伤重在家,确实等下得顺便走到西市去药店买些药材回去了。于是他停下脚步,打量了米康宾一眼,忽然问道:“你说你卖的药材很难得?有多难得?”
“都是河中地区与西域地区特有的药材,珍贵的很。”米康宾见顾元溪有购买的意向,不由得欣喜万分,嘴上的汉语也说的流利不已。
“哦。”顾元溪点点头,淡淡问道:“那你有万年灵芝么?包治百病的那种,给我来几斤。”
米康宾额头微微冒汗,尴尬的回答:“小人没有这种药材。”
“没有啊。”顾元溪叹气道:“既然如此。没有万年灵芝也罢,千年人参也可以,有的话,也给我来几打。”
米康宾闻言一怔,脸上涨得通红,默然无语。
“看来也是没有了。”顾元溪失望地摇摇头,旋即叹息道:“那什么合欢散、欢乐烈女吟、贵妃夜夜娇、金枪不倒丸这些总该有了吧。每样给我来几十瓶。”
米康宾脸色涨红得如同猪肝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没有!那也没有!”顾元溪不屑一顾地大骂道:“万年灵芝也没,千年人生也没,连寻常春药都没!什么都没有,你也敢学人家出来卖药材,还不如洗手回家去带小孩。”
“我卖的是安息茴香,很难得的。”米康宾丝毫没觉得顾元溪的话是在找茬,反而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不愧是个老实人。
“安息茴香,什么鬼东西,没听过——”顾元溪眉毛一拧,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一览无余。
“就是这些。”米康宾急忙从兜里拿出几颗黄色的椭圆形果梗,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给顾元溪,颤声说道:“这就是安息茴香。还好我身上带了几株,大爷如果要,可以随我到落脚处去提货。”
顾元溪见他如同珍宝般唯恐这些果梗出生什么意外似的小心翼翼,心里不由觉得好笑不已。
他漫不经心的结果这几颗黄色果梗,甫才接过手,就觉得一股辛辣的香味扑鼻而至。他仔细看了几眼,旋即露出激动万分的欣喜之色。他也学着米康宾那样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几颗果梗,颤声说道:“原来是孜然。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的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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