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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等我洗完脸再说!”王二民说完就把脸埋进了水盆。
“臭小子,说完再洗!”王老实拎着王二民的脖领子,一把将他从水盆里薅了出来。
“爹,你想干啥?!”王二民顶着一张满是泥水的脸,那黑乎乎的水,正顺着脸流到脖子里,又弄湿了衣服,显得异常狼狈。
他开了一路拖拉机,到家时满头满脸满嘴都是土,就想着先洗把脸,没想到他爹又发疯。
他真是受够了!顾正旭是块宝,只有他是根草吗?
“爹,你到底把不把我当儿子!你咋不这样对顾正旭呢?!”王二民大声喊道。
王老实一愣,随即脸气得通红,“你这臭小子?都敢跟你爹叫板了?是不是找打!”
“你爱打就打,打死我算了!反正大哥以后住老丈人家,顾正旭都没叫过你一声爹,你看你以后靠谁养?”
王二民重新把头埋进水盆,稀里哗啦地洗起来。
“你。。。。。。你!”王老实指着王二民,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捡起地上的盆子,转身就推门进了外屋地。
王二民洗完头脸,又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走向外屋地。
“爹,你刚才问小野咋样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拖拉机开得快,小野差点都救不回来了!
小野是跟你一起上山的,他那么老实听话,不会离你半步远,是怎么跟你分开,又被野猪给盯上的呢?”
王二民双手抱着肩膀,一脸疑惑地问道。
王老实心头一惊,正在切肉的菜刀一偏,一下子就切到了手指上。
“哎哟!”他痛叫一声,手指上一股鲜血冒了出来。
“爹,你咋比我还毛毛躁躁的?”
王二民见状,赶忙蹲下身从灶坑里掏了一点草木灰,敷在王老实的伤口上。
接着,又快跑到里屋找了一个破布条出来,帮王老实裹着手指,一圈圈缠着。
“老二,小野他醒了?”王老实看着认真给他包扎手指的王二民,心里稍微安定下来。
“我们走的时候,小野还没醒!不过,大夫说小野现在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还要住院观察休养一段时间。”
王老实此时心情有些复杂,心里对小野既有些愧疚,又担心小野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
其实就算说出来,大家也不会信吧?还能把自己抓走不成?
想到这里,王老实的心又安定了些。
“爹,你怎么没跟小野在一起?”王二民给王老实包扎完,再次问道。
“那会儿,我和小野正砍柴,听到有人喊野猪来了,我们撒腿就跑,跑着跑着,我就发现剩我自己了。”
“原来是跑散了啊。”王二民点点头,也没多想。
“爹,你不知道,小野肋骨断了三根,肺部出血,做了好久的手术!可是遭老罪了!”
说到这儿,他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把手伸进口袋,想拿大队长给的烟,却掏出来个皱巴巴的纸条。
他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事儿!爹你确定顾正旭是你和娘亲生的吗?”
“啥?孩子是我亲手换的,那还能有错?”王老实一脸懵逼。
王二民赶紧把自己收到神秘纸条的事儿讲了一遍,又把纸条递给王老实,给他念上面的字。
“胡说八道!这是谁见不得我们家好吧?”王老实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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