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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霜和辛童愕然转头,她们没想到吴东方会在别人背后放箭,更没想到他会射那蛇精的屁股。
“可惜了。”吴东方惋惜不已,先前那一箭方位不对,力度也不够,纯粹是试探和羞辱性质的,早知道真能射中它,就应该直接射脑袋。
惊叫过后,蛇精抻手后探,拔掉了插在尾闾上的箭矢,转过身来,揉捻着那支箭矢,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吴东方,“再来。”
“你转过去,你看着我我别扭。”吴东方笑道。
“哈哈哈哈哈,随你怎样。”蛇精又转了过去,以背对人。
寻霜和辛童此前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但在蛇精转过身之后,她们的表情变成了凝重,短短数秒,蛇精身后的箭伤竟然已经彻底愈合。
“吴兄,这妖女厉害的紧,你们要当心哪。”远处又传来了费轩的高喊。
“费兄,别吆喝了,安心待着。”吴东方笑道,费轩如果没被妖精拿住,这时候早就跑过来跟三人会和了,绝不会在远处乱吆喝。
“来呀。”蛇精右手抬至肩头,背对三人抬了抬手。
“这可是你让我射的。”吴东方再取箭矢一支,弯弓搭箭。
“别射的太快,阿姐还没准备好。”蛇精吃吃荡笑。
这句话本来就有很重的歧义,它再一笑,歧义更重,寻霜眉头紧皱,看吴东方感觉别扭,看蛇精也别扭,看别处有故意避开的扭捏之嫌也别扭,搞的她不知道看哪儿合适。
辛童未经人事却也不是傻子,知道蛇精这话是市井霪语,心中气愤,气嘟嘟的冲吴东方说道,“吴大哥,射死它。”说完,感觉这话也有歧义,但弓箭只能用射来形容,用别的也不贴切,尴尬之下面色大红,抬起左臂挡住了眼睛。
“准备好了吗?”吴东方笑道,虽然在笑,心情却很沉重,这条蛇精有自愈能力,也不知道它的这一能力是自身修炼所得,还是把费轩给拿下了掠取了他的木属生气,如果是前者,这家伙就很难被杀死。如果是后者,受伤一多,它体内的木属生气就会减弱,就有杀死的可能,不过他也不希望是后者,如果它的自愈能力真是来自费轩,那就表明费轩同志很有可能被它给糟蹋了。
“好了,来吧。”蛇精双手抬在胸前,后身全部暴露在外,没有任何的遮挡和防护。
吴东方没有立刻放箭,蛇精敢这么托大,说明它有恃无恐,不管他这一箭射的是什么部位它都不会丧命。蛇精让他主动进攻,并不是跟他闹着玩儿,而是在趁机试探他的能力,就像黔之驴里的老虎,试出驴的底细才断其喉,食其肉。而这支寻常箭矢很难带来什么惊喜。
但他也不敢太过犹豫,犹豫时间一长,蛇精就知道他在思考,万一蛇精不让他射第三箭就完蛋了,心念至此,立刻放箭,这一箭射的是脊柱靠上的位置,中枢穴。
箭矢此发彼至,可以看到箭矢自背后进入,齐根而没,后面只剩下箭羽部分,一般的箭矢长度在七十公分左右,落日弓属于长弓,箭矢长度接近一米,后面只剩箭羽说明这一箭已经将其前后贯穿。
“为何不见血迹?”辛童疑惑的问道,箭矢射中蛇精,伤口处竟然没有鲜血流出。
吴东方皱眉摇头,此时蛇精已经转过身,垂手握住了透于前胸的箭头,缓缓的将箭矢抽了出来,整个过程持续了四五秒钟,在这期间蛇精的脸上始终带着笑,笑容带有些许笑谑和戏弄,却没有任何强颜欢笑的迹象,这说明蛇精在拔出箭矢的时候并不痛苦。
“还要再来吗?”蛇精笑问。
吴东方没有立刻答话,箭矢离体,蛇精前胸的伤口再度快速愈合。
“来不来嘛?”蛇精媚笑催促。
吴东方还是没有答话,答应的太痛快,蛇精会猜到他还有后招儿,得略作拖延。
“你敢正面对着我吗?”吴东方高声问道。
“来。”蛇精冲他招了招手。
“算了,你还是转过去吧。”吴东方说道,蛇精再厉害也终究有修炼不到的罩门,他先前让蛇精转过来有两个目的,一是通过蛇精的反应寻找它的罩门。二是误导蛇精,让蛇精以为他除了寻找罩门,没有别的进攻方法。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蛇精冲吴东方抛了个媚眼儿,缓慢转身。
“吴大哥,它怎会如此听话?”辛童不解的问道。
“它想让我彻底臣服。”吴东方说道,除了疯子,所有人做事情都有原因或者目的,哪怕看似不符常理的事情也必然有合理的解释,蛇精只守不攻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实力,最终目的是让他明白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放弃抵抗,乖乖听话。
“它为什么不穿衣服?”寻霜在旁说道,她说话的时候看的是远处的蛇精,故此不能算是发问,只能算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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